“又是这套。”星玄冷笑。
“系统觉得你太莽。”灵汐趴在一旁，“它怕你拿振金做拳套，一拳把敌人轰进地底三层。”
“防御不是唯一出路。”星玄盯着屏幕，“真正的保护，是让对方不敢出手。”
他想起埃里克递刀时的样子。那个人没有鞠躬，也没有道谢，只是把武器交出来，说了一句“别让我看不起你”。
那一刻，不是感激，是信任。
也是警告。
星玄深吸一口气，在控制台输入新指令：“以吸收动能为基础，开发具备反击潜能的复合型装备。”
系统沉默了几秒。
【指令确认：启动【待验证项目】流程】
进度条开始加载。
“成了。”他说。
灵汐爬起来，走到展区中央，看着静静发光的战衣投影：“你说，它以后会不会也被别人穿？”
“也许。”星玄走过去站她身边，“只要那人明白，力量是为了守住什么。”
“啰嗦。”她吐舌头，“我就希望它别沾灰。”
她伸手摸了摸空气，仿佛在擦什么东西。然后突然转身，从斗篷里翻出一张纸。
“啊！差点忘了！”
“什么？”
“这是特查拉给的设计图副本！”她展开纸张，“他说如果你需要，可以照着改。”
图纸上是振金纤维的编织结构，密密麻麻全是参数。星玄接过一看，瞳孔微缩——其中有几处标记方式，和匕首上的纹路极为相似。
“果然有关联。”他低声说。
“你要不要试试？”灵汐问，“做个护腕什么的？”
“先测试能量匹配度。”星玄把图纸扫进系统，“等数据稳定了再动手。”
他正说着，展区内的和平花忽然轻轻摇晃了一下。紧接着，整个空间泛起一圈微弱的波纹。
系统提示音响起：
【检测到高密度金属与灵泉能量产生共鸣】
【空间防御系统启动自检】
【升级准备中……】
星玄抬头看向天花板，那里浮现出一串滚动代码。
“没想到它自己要升级。”他说。
“说明咱们干得不错。”灵汐得意地叉腰，“连系统都忍不住想变强。”
星玄嘴角动了动，没笑出来。他摸了摸左臂，那一丝温热仍未散去。
他打开隔离舱，看着里面安静漂浮的振金碎片。表面光滑，毫无异样。可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不只是材料变了。
是他也在变。
他关上舱门，回到控制台前，调出下一阶段计划表。新的锚点仍在闪烁，但还没到出发的时候。
“等升级完成再说。”他说。
灵汐已经抱着小树坐到和平花旁边，嘴里哼起一段断断续续的歌谣：
“石头记得痛，风会带走梦……”
星玄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查看数据。
控制台的光映在他脸上，银白色的头发微微发亮。
远处，展区中央的静光花轻轻颤动，一片花瓣缓缓飘落，还没碰到地面，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悬停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