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画个笑脸？”她认真问。
“画个骷髅头，
“哇，哥哥狠起来了！”
星玄嘴角动了动，没笑出来。
他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但他也知道，太沉重的话，反而会让接下来的路更难走。
所以他选择说得直接，做得干脆。
不多时，白完成了最后一组冰壳测试，节点稳定性达到百分之九十八。
灵汐也封好了第一批卷轴，每个都贴上了荧光标签，红底白字写着“救命专用”。
星玄走到拳套前，检查内部导能纤维状态。
昨晚刚改过的微型聚灵阵还在，表面有些磨损，但功能正常。
他拿起工具，重新刻画纹路。
“这玩意儿现在叫什么？”灵汐凑过来。
“灵能种子。”他说，“埋下去，定时激活，等于给系统续费。”
“那这个呢？”她指着拳套。
“还是拳套。”星玄拧紧最后一颗固定钉，“但它现在是个打卡机。”
“打工人的早安一拳？”
“你想得美。”
白走过来，递上一个密封盒，“这是最新一批低温连接件，我已经做过耐压测试。”
星玄接过，放进储物格，“等进去之后，第一件事是找高地。视野开阔，方便布点。”
“第二件事是找人。”灵汐抱着小树，“有人的地方才有希望。”
“第三件事，”星玄握紧拳套，戴上，“是让他们相信，水真的能救命。”
三人站定在湖畔。
聚灵网静静运行，湖水流转不息。
刚才映出“救救我”的画面已经消失，水面恢复平静，只有阵纹规律闪烁。
星玄闭眼，深吸一口气。
再睁眼时，目光清明。
“最后检查一遍装备。”
他走向储物区，取出赛亚人拳套，连接充能桩。
蓝光流动，显示电量满格。
仙法防御模块嵌入作战服内层，触控灵敏。
每一枚净化卷轴都经过灵汐亲手校验，确保能瞬间激活。
白站在阵眼旁，手中千本排列整齐，冰晶板锁定待命模式。
灵汐背着小背包，里面全是星星喷雾和急救包。
一切就绪。
星玄站在中央，环视两人。
“还有什么遗漏？”
白摇头。
灵汐晃了晃背包，“我都装好了！”
星玄点头，正要说话。
湖面忽然抖了一下。
三人立刻转头。
水波轻微震荡，不像之前那样浮现文字。
而是在中心位置，缓缓升起一团黑色絮状物，漂浮在水面，像是被什么东西挤出来的。
它不动，也不沉。
就那么浮着。
星玄慢慢走过去，蹲下身。
离得近了，才发现那不是普通的污渍。
表面有一层薄膜般的膜，底下隐约能看到细小的颗粒在蠕动。
“这是……”灵汐捂住小树的眼睛。
白迅速调出检测仪，扫描结果跳出一行字：
【污染物活性值：47%】
【携带Z-Ω病毒片段】
【来源未知】
星玄伸手，用一根金属棒轻轻碰了下那团黑絮。
啪。
一声轻响，它突然裂开，从中滴出一滴浑浊液体，落进湖水。
周围三米内的灵泉水瞬间变灰，紧接着冒出细小气泡，像在腐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