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玄将一丝赛亚气注入奥特徽章,顺着灵泉空间的共鸣通道送了过去。
宫内,李白正把玉瓶收回怀里,忽然袖口一烫。
他本能地加快脚步:“臣诗已成,告退。”
玄宗还在回味诗句,随口道:“准。”
李白转身就走,比原计划快了半刻钟。
高力士的亲信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出了殿门。
“追不上了。”星玄靠在墙边,吐出一口气。
灵汐跳下来,拍拍手:“贵妃研墨,力士脱靴——这剧情比我家小树讲的还爽。”
“爽是爽了。”星玄看着宫门方向,“但麻烦也来了。”
“你是说高力士不会善罢甘休?”
“他现在不是想报复。”星玄眯眼,“他是想灭口。这种人,最怕的不是冒犯,是——被当众扒了底裤还笑出声。”
灵汐歪头:“那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已经做了。”星玄摸了摸怀表,“让他提前走,就是最大的干预。剩下的,得他自己扛。”
“你就不怕他下次进不来?”
“怕。”星玄笑了笑,“但更怕他变得不敢写真话。”
宫门吱呀打开,李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走路的姿势有点怪——一只脚光着,另一只还穿着靴子。
那只光脚踩在石阶上,干净得像是刚洗过。
星玄迎上去,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双新布鞋,递过去。
李白接过,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只脚,忽然笑了:“你说得对,伴君如伴虎。”
“你还活着,说明虎今天没饿。”星玄接过那只被脱下的靴子,随手一扔,靴尖朝外,像某种标记。
灵汐蹦到他肩上,小声说:“高力士刚才在偏廊咬牙的声音,我隔着三堵墙都听见了。”
“正常。”星玄拍拍李白肩膀,“你今天不是写诗,是拆台。拆的是整个长安的潜规则。”
“所以……”李白一边穿鞋,一边问,“我还能进宫吗?”
“能。”星玄点头,“但下次,他们不会再让你脱靴了。”
“那我偏要。”李白把另一只靴子也脱了,扔进星玄怀里,“下次让他们把龙椅搬出来,我坐上面写。”
灵汐拍手:“好!那就叫《贵妃端茶,宰相磨墨,皇帝递纸,太子烧炭》!”
“太子烧炭太惨了。”星玄摇头,“让他负责暖手炉就行。”
三人笑作一团。
远处,朱雀门下,高力士站在阴影里,盯着那扇刚关上的宫门,手指一根根掐进掌心。
他转身,低声下令:“查他所有往来,所有诗稿,所有酒局。我要知道他每天放几个屁,梦见几个鬼!”
亲信迟疑:“万一……陛下问起?”
“陛下?”高力士冷笑,“陛下只爱听好诗,不爱听真相。等我把他那些‘风来和’的破诗翻出来,一句‘影射朝政’,够他死十回。”
他顿了顿,眼中杀意翻涌:
“诗人?我让他连诗字怎么写都忘了。”
街角,星玄忽然回头,望向朱雀门方向。
他没动,只是把怀表打开,往里面滴了一滴灵泉水。
表盘泛起微光,一行小字浮现:
【任务进度:49%】
【提示更新:影响力阈值接近,下一阶段需“诗出宫墙”】
【警告:检测到高浓度恶意锁定目标李白,建议启动b级防护协议】
星玄合上表,低声说:“来得好。”
灵汐凑过来:“下一招怎么走?”
“等他再召见。”星玄望着宫门,“然后,让全长安的人都听到——诗,不该跪着写。”
李白活动了下脚趾,忽然问:“你们说,我刚才那三首诗,能不能传到终南山?”
星玄笑了:“风说,已经传到了。还说,山回了一句——‘写得不错,下次别穿靴子去了’。”
李白仰头大笑,笑声撞在宫墙上,反弹出老远。
灵汐从斗篷里掏出一张糖纸,折了只纸鹤,轻轻一吹。
纸鹤飞起,绕着大明宫盘旋一圈,朝着城外飞去。
星玄望着那点光迹,忽然道:“从今天起,每首诗,都得有备份。”
“放哪儿?”灵汐问。
“放空间最底层。”星玄语气平静,“加三重封印,再画个符——谁敢动,就让他的痔疮发作三天。”
“这么狠?”灵汐眨眨眼。
“这叫防患于未然。”星玄收起怀表,“毕竟,有些人怕的不是诗,是诗里藏着的——真相。”
他顿了顿,看向李白:
“你下次进宫,还会脱靴吗?”
李白低头看着自己那双新布鞋,鞋尖上沾了点泥。
他抬起脚,轻轻蹭了蹭石阶,把泥擦掉。
然后说: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