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闭合的瞬间，星玄的左臂炸开一道血线，金色能量像烧红的铁水在皮下乱窜。他没空管这个，怀表刚从真司口袋里弹出来就自动裂了缝，灵泉空间的边界正在被某种高维力场撕扯。
“别告诉我这玩意儿也快报废。”他咬牙把表按回胸口，作战服内衬的三十七枚进化石徽章突然发烫，像是集体被点了火。
灵汐从斗篷里钻出来，小火焰猴挂在她肩上，尾巴焦了一截。她抬头看天，银发里的世界树叶片正发出警报般的震颤：“双神醒了，但它们……吃坏肚子了。”
山体像被无形巨手掰开，帕路奇亚的利爪从地缝中探出，每根指甲都带着空间褶皱，擦过岩石时直接把整块山体送进了另一个维度。帝牙卢卡悬浮在半空，尾巴一甩，时间漩涡把一群逃散的银河队成员冻成动作定格的雕像，下一秒又变成白发苍苍的老人，再下一秒干脆化作尘埃。
“不是苏醒仪式出问题，是它们被塞了不该吃的东西。”真司扯开作战服领口，露出后颈的基因监测纹路，那图案正和帝牙卢卡眼部的扭曲螺旋同步闪烁，“我在实验室见过这种基因污染——我妈妈消失那天，仪器爆了。”
星玄瞳孔一缩。他记得那段全息影像，记得真司跪在雨里埋乌鸦头头的样子，也记得那道吞噬女人的裂缝。但现在没时间回忆，帕路奇亚一爪拍下，灵泉空间撑起的结界直接塌了半边，泉水倒流上天，形成一条逆向瀑布。
“灵汐，上大招！”星玄甩手把一滴赛亚人血液弹进空中，血液炸成金网，暂时拦住空间裂缝。
灵汐哼起歌来，调子歪得像是幼儿园毕业演出，但世界树叶片一亮，她脚下的光晕瞬间铺成一张星辰巨网，迎着帕路奇亚的利爪就往上贴。网和爪撞上的刹那，空间震了一下，所有人耳朵里都响起了婴儿啼哭般的回音。
“它疼。”灵汐突然说，“不是发疯，是疼得想砸东西。”
真司猛地抬头：“跟宝可梦一样。圈圈熊被植入能量核心时也是这样，攻击所有靠近的人，因为它以为那是伤害它的源头。”
星玄反应极快：“所以双神不是要毁灭人类，是觉得人类在污染它们？”
“不止。”灵汐指尖划过星辰网，投影出双神体内的结构图，“看心脏位置——有人把基因炸弹塞进去了，还是用你们实验室的老配方。”
真司瞳孔骤缩。他扯下作战服，后背赫然一道灼痕，形状和帝牙卢卡眼部的基因链完全一致。他声音发紧：“那是我母亲的研究代号……Z系列。”
星玄没说话，直接激活赛亚人血脉。金光炸开的瞬间，他左臂的裂痕蔓延到肩膀，皮肤下浮现出类似基因螺旋的纹路。他盯着帕路奇亚胸口的红点：“污染源在那儿，和你背包里那个密封罐一个频率。”
“你怎么知道我有……”真司话没说完，星玄已经冲了出去。
灵汐甩出星砂斗篷，把真司裹住：“别愣着，你得让它们认出你。”
“认出我？我连我妈都认不出来了！”
“但它们记得Z001。”灵汐把星辰沙漏塞他手里，“你妈用你的基因做了初代载体，双神是她的延伸实验体。你不是训练家，你是……兄弟。”
真司僵在原地。沙漏开始倒流，他眼前闪过无数碎片画面：婴儿时期的自己躺在培养舱里，一只机械臂正将发光的基因链注入他脊椎；母亲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小真司，等你长大，就能和它们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