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地面震动。
“火”牌从天而降，火焰化作巨拳砸下，白的冰墙“轰”地炸开。灵汐一把拽住星玄后领往后拖，两人翻滚避开，火星溅在作战服上，烧出几个小洞。
“这牌脾气比甲方还暴。”星玄骂道。
“它们不是攻击我们。”灵汐突然说，“是在保护他。”
“啥？”
“你看‘火’牌落点。”她指向地面，“刚好补上了冰墙缺口。还有‘剑’牌，刚才那一下，是冲着想碰他的人去的。”
星玄愣住：“所以……这些牌不是被控制了，是在护主？”
“准确说，是被‘无’改造成防御程序了。”灵汐眯眼，“有人拿他的执念当服务器，把这些牌变成杀毒软件，专门清理外来入侵。”
“那我们算病毒？”
“嗯，还是带root权限的那种。”
星玄咧嘴：“那正好，我最喜欢越狱了。”
他活动了下手腕，赛亚人血脉再次被强行调动，银发无风自动，瞳孔泛起金光。他往前走了一步，直接站在小狼面前，伸手去抓那条黑线。
“别碰！”灵汐喊。
“没事。”星玄咧嘴，“我这人皮糙肉厚，自带防毒墙。”
手指触碰到黑线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指尖往上爬，像是有人拿冰锥往他脑门里钻。怀表剧烈震动，裂痕“啪”地又扩一圈，灵泉空间里传来灵兽的低鸣。
但他没松手。
“我知道你不想放手。”他盯着小狼空洞的眼睛，“但你看看，你守的这些东西，已经不是原来的牌了。它们在吃你，懂吗？”
黑线突然剧烈扭动，像活蛇一样想缠上他手腕。
星玄冷笑，赛亚人血脉轰然爆发，金瞳缩成竖线。
“想寄生我？”
他猛地一扯。
“先问问我这身反诈系统同不同意！”
黑线被硬生生拽出一截，发出类似电线短路的“滋啦”声。小狼身体一颤，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
“有效！”灵汐立刻出手，星辰沙漏翻转，时间冻结三秒。她趁机在黑线断裂处画下封印符，白也冲上来，把最后一块海楼石按进地面，冰层顺着符文蔓延，暂时锁住黑线残端。
星玄喘着粗气，单膝跪地，手还在抖。
“行了。”他咧嘴，嘴角渗血，“第一波反诈宣传，成功劝阻。”
灵汐飘到他面前，盯着他发灰的指尖：“你刚才那一扯，把‘无’的信号塔扯歪了。”
“歪了？”
“嗯。”她指向天空，“它要重新校准。”
果然，悬浮的卡牌开始无序旋转，像wi-Fi信号不稳定时的路由器指示灯。黑雾翻滚，隐约能听见低语，像是无数人在同时念咒。
星玄抹了把脸，抬头看向那片扭曲的天。
“来吧。”他站起身，活动了下肩膀，“我这人有个习惯——越卡顿，越想点‘重试’。”
他刚迈出一步，怀表突然“咔”地裂开一道新缝，一缕黑丝从裂缝里钻出，直奔他手腕。
灵汐抬手，星砂斗篷一卷，黑丝被冻住，随即碎成冰渣。
星玄低头，看见表盘上的指针停了。
但他笑了。
“既然来了，就干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