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两个儿子,帮小不帮大,会被人说闲话地。特别是那帮文官们,嘴巴碎得跟媒婆似地。
“这样吧,待会儿跟陈芜去内务府领十万两回去。别人问起...”
“知道,儿臣就说还差应天府十万两,只是那边一直没敢问。”听到大老黑要给钱,聪明得跟一休哥一样的朱祁钰立马就晓得该怎么跟外面说。
“知道就好,爹再问你一句,当下宣王府能拿多少银子出来供你大婚支配?”这问题对宣德帝来说很关键,他不仅想看儿子是否会给自己撒谎。
脸有点发烫的朱祁钰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不瞒您说,儿臣两艘船一年下来也没多少银子,全靠江南等地士绅们支持。所以,儿臣能拿得出这么多。”说着就双手比数,一手伸出一根,另外一只则是五根。
“十五万两?”眉头稍微皱皱,宣德皇帝显得有点不高兴。
朱祁钰见状急忙纠正道,“十五万两得再加一个零,一百五十万两。”
双瞳大得跟牛眼似地,宣德皇帝难以置信地问,“一百五十万两?这么多?”他从东厂得知的可不是这个数,年前卢忠只是说宣王府存银估计有一百二十万上下,具体多少还不能确定。
几月以来,宣德皇帝都以为这个儿子存银不会超一百三十万两,没想到人家却攒了那么多。
原本嘴巴张得老大的宣德皇帝此时也冷静下来,不痛不痒地表扬道,“比你哥会攒钱,值得继续下去。”
光靠两条船,朱祁钰一辈子也攒不了这么多银子。还不是江南那边士绅多,都是他们给送的礼。至于为何要这般巴结,就要以后再说。
被莫名其妙地表扬一句,朱祁钰也不知该不该高兴。就在他出神的时候,又听宣德皇帝问道,“这回大婚,你打算出多少银子啊?”
“大哥是太子,儿臣自然不敢超过大哥。”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礼节问题,而是关系到宣王府是否有僭越行为。
“不必,太子按什么规格你照样来就成。”宣德皇帝这回用两个儿子大婚想试探百官口风,看他们会不会有意见。
可朱祁钰不这么认为,他以为大老黑又在挑拨离间。自己跟堡宗已经快将窗户纸捅破,您再这样,那我还怎么跟堡宗和好呢。
“爹,这样不妥吧?儿臣岂不是僭越...”
“朕说的,到时候百官若有闲话,让他们进宫来跟皇帝说。”霸气的宣德皇帝双眼一瞪眼,好像百官就是他仇人一样。
行吧,既然你都发话啦,那我也不能扭捏,又不是娘们。
既然按照太子规格来,现在总要弄清太子此次大婚要花多少银子,“那大哥这回大婚,得花多少银子?”
伸出两根手指,宣德皇帝调笑地看向儿子,“二百万两,你攒的钱好像不够啊。”
我叼~二百万两?就是把宣王府上下连同鸡鸭鹅,对了,还有刚才送来的几只小狗一块儿卖了也凑不够啊。
您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