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讨厌,毕竟没尝试过,害怕是有点。
“余朗,我今年的生日……已经过了。”景忱嗫嚅着嘴唇,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口。
说完也不敢看余朗的表情别过头去。
余朗听到这句话时还有些怔愣,随之而来的是绽放的喜悦,又转而变成犹豫。
“你想好了再决定,我不会勉强你的。”他撑着身子看他,眼神认真又专注。
“是我自制力不够,你还小,我不能由着自己的想法胡来。”亲拍他的脑袋就想去洗冷水澡冷静冷静。
“我长大了。”景忱终于转过头看他。
现实世界景忱也已经二十三了,而这具身体下乡前就过了生日。
顺其自然地,在这一刻其实双方都意动了。
余朗感觉胸腔里都迸发出了火花,不然他的心脏怎么又烫又乱。
他指腹带着薄茧,抬起那截白皙的下颌时逗得身下人发颤地配合着。
“嗯,忱忱是大人了。”他们的嘴唇几乎就要碰到,余朗却又退开。
羞耻感令景忱产生了退意,但也已经来不及了。
眼神纠缠间余朗凶猛地衔住两片唇瓣,柔软如棉花,甜蜜如糖果。
景忱双手搂在身上人的脖颈,回应着。
余朗牢牢将人圈进怀里,一手揉捏着景忱的后颈肉,一只大掌在他腰间流连。
景忱被吻得意识不清,一开始还回应着,在接二连三的攻势下彻底败下阵。
迷迷糊糊间发现余朗拿出了雪花膏,还是有名的牌子货。
景忱难得清醒了些,有些羞赧,还轻喘着气,“你……你是不是早料准了我…不舍得拒绝!”
他语带控诉,眼眶隐隐有了湿意。
余朗赶紧安抚他,亲吻着他的眼角,鼻尖,指腹摩挲着被吻得艳红的唇瓣。
“不是,我是买给你抹脸的,还没拿给你就,真的,我发誓!”说着还比出发誓的手势。
余朗说的景忱自然是信的,像今天他一样强压着自己的冲动,若是没有景忱点头他不会越雷池一步。
一想到他一本正经的挑着雪花膏可能还会被人打趣他就忍不住笑意。
拉下他发誓的手,“别说了。”
两人又再次抵足相拥,昏黄的灯此刻却晃得人模糊了视线。
外面很安静,安静只听得到呼啸的风。
还有近在咫尺的心跳声,砰砰,砰砰,不知是谁的。
“灯……太亮了……”他攀上结实的臂膀,呢喃出声。
“我想看清你的脸。”余朗摩挲着染上粉的脸颊,在额间轻吻。
景忱招架不住,软声道,“换……煤油灯…”
余朗一把将人面对面抱起,像抱小孩子一样,轻声哄他。
将电灯关掉点上煤油灯,调到微弱却让他得以清楚看见怀中人的亮度。
将人放在炕桌,桌面冰凉,冻得景忱发颤。
“娇气!”责怪的话被他说出了调情的意味。
余朗扯过自己的衣服垫在身下,再次俯身。
景忱攀着他的臂膀才勉强稳住身体。
……(自行想象)
……(自行想象)
幽暗的火烛将他们的身影投向天花板,不知是影子在动,还是烛光在摇曳。
一切平息,窗外早早没了说话声,只有裹挟着雪粒的风,和泛白的天。
景忱枕着余朗的手臂陷入困倦,乖巧地被圈入怀中,闭着的眼睫还带着湿意,唇珠红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