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感觉自己很无力,他们本就踏入歧途,深陷其中,罪孽深重罄竹难书。
临了临了也只有这一个下场?
没人能给他答案。
空气有些静默,耳边只传来几道突兀骇人的鸮叫声。
“嗷─嗷─”
短促又尖锐,像婴儿的啼哭般,却有着极强的穿透力,让人不由生起鸡皮疙瘩。
尤其是在这样的深山老林过夜,仿佛它就在不远处注视着你。
…………
早晨的阳光格外的舒服,照在身上暖暖的。
余朗率先睁了眼,感受到怀里人又醒的迹象,转身轻手轻脚拉开窗帘一角。
外面天光大亮,小白都绕着院子在跑圈了。
余朗又躺回去将人揽进怀里。
景忱趴在对方胸膛,有些喘不过气。
他扭着身子将上半身从余朗炙热的胸膛和被子里爬出来。
“醒了?”余朗看着他揉着眼睛睡眼惺惺的样子,也起身半靠在床头。
“嗯…”景忱睡得很舒服,脸蛋红扑扑的,“是不是起晚了?”
余朗的身体就是一个大暖炉,冬天贴着睡觉一点也不冷,让人舍不得离开。
“不晚,才七点。”余朗拿起一旁的手表戴上。
“你再睡会儿,想吃什么,给你做。”他揉揉景忱睡得凌乱的头发然后起身。
“嗯…想喝粥。”炖的软软糯糯的米粥,喝上一口身体都感觉舒服了,想想就有点馋。
“好。”余朗坐在炕沿,在景忱翘起的头发上压了压,试图将它捋顺。
“给你做小米粥,怎么样?”
“呃嗯(`ー′)!”景忱立马摇头,“要有肉有菜的。”
余朗被他的馋样逗笑了,“那给你做青菜瘦肉粥?”
“嗯嗯嗯(?????w?????)?!”景忱立马疯狂点头,“就这个就这个!”
“哈!好,你在睡会吧,我把爷爷他们的份一起做了。”
景忱其实已经精神了,但床上赖着就是舒服,“去吧去吧!”
他小手一挥一挥的,看起来没心没肺。
余朗笑骂一声,“衣服不好好穿,被子也不盖好!”
把被子围着他的脖子以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行了,随你怎么动,被子不能掀,听到了吗?”说着那带着厚茧的手指就掐上景忱白嫩嫩的脸蛋。
“哎呦我的腮帮子!”景忱一手就给他拍开了,揉着自己被的小脸蛋,“别给我掐红了,我告爷爷去!”
余朗不仅被景忱拿捏了了,还被他时时挂嘴里的找三太爷撑腰的话拿捏了。
“你个小告状精!”说完也还是任劳任怨的给小景知青熬粥去了。
告状精景忱那是躺床上等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