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侧肋骨,至少断了三根,可能有骨折端刺伤肺部的风险。”
景忱的声音凝重无比,“必须固定,不然随便移动都可能要他的命!”
两头狼驮着狼孩跑了这么远的路来了这里伤势不加重已经是很幸运了。
他迅速从急救包里拿出用于固定的夹板和绷带。
“余朗,帮我轻轻扶住他,千万不能大幅度移动。我得给他做个临时固定。”
余朗连忙用嘴咬住手电筒照明,单膝跪在另一边。
他双手有力地控制住男人的身体确保他不会乱动。
景忱全神贯注,手下又快又稳。
他用夹板贴合在男人胸侧,再用绷带一圈圈缠绕固定,既要起到支撑作用,又不能过紧影响呼吸。
小白安静地趴在父母和景忱之间,湛蓝色的眼眸一直看着景忱忙碌的手,像是也在跟着紧张。
终于,临时固定完成。
景忱稍稍松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珠,但这只是暂时的处理。
“外伤和骨折暂时处理了,但对方还在发高烧,还有内出血的风险。”
“山里的夜这么冷,伤口极易恶化,留在这里是万万不可能的。”
景忱看向两头狼,“他需要绝对的静养和持续的治疗,还有干净的饮水和食物,我需要将他带回去。”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有很多疑问等他来解答,他还不能走。
余朗与他对视一眼,自然也知道了他的想法。
然而一听到要将人带走,公狼喉咙里立刻发出了极度抗拒和警告性的低吼。
它再一次露出獠牙,向他们逼近,挡在了小白和景忱之间。
母狼也显得焦躁不安,看着还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又看了看态度坚决的丈夫,眼神里都是焦灼和矛盾。
瞬间陷入了僵局,时间也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景忱心急如焚,他知道硬来绝对不行,只能将目光放在小白身上。
“小白!你劝劝它们!他继续留在这里很危险的,必须让他跟我回卫生站!”
小白知道主人的焦急,它转身跑到母狼身边,用力地用头顶着母狼的脖颈。
又跑到公狼身边,用嘴轻轻咬住公狼的前腿,试图将它拉离开男人身边。
公狼在小白的拉扯和哀鸣下,抗拒的眼神终于出现了一丝动摇和挣扎。
它低头,用鼻子轻轻碰了碰小白,又看了眼生死不明的男人,喉咙的低吼变成了呜咽声。
母狼也凑过来,不断地舔舐着小白和公狼,发出安抚的低鸣。
最终,公狼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般,向旁边挪开了一步,让开了挡住男人的路。
它没有在吼叫,而是将所有的希望又一次寄托在这个少年身上。
它相信被自己孩子认定的人不会是坏人。
景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背后惊出一身冷汗。
余朗赶紧揽住他安抚,“没事吧?”
“没事。”景忱微微喘着气。
“快,余朗,来帮忙!我们得做个简易担架,动作一定要轻,绝对不能颠簸到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