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油头男，江宇没什么印象。
“汪海，公是公，私是私，请你不要把两件事混为一谈。”方柔嘉的语气更冷了。
“好好好，说公事，说公事。”那个叫汪海的男人立刻举手投降，随即又换上一副献媚的嘴脸，“咱们公司不是要扩租嘛，这天理国际中心可是江城最好的写字楼，你放心，有我在这儿，保证帮你把事情办得妥妥的。”
江宇听着里面的对话，大概明白了情况。
他没再犹豫，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的两人同时看了过来。
方柔嘉看到江宇时，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似乎没认出他这个曾经不起眼的前同事。
而那个叫汪海的男人，在看到江宇的一瞬间，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上下打量着江宇，从洗得发白的t恤到脚下的人字拖，鄙夷毫不掩饰。
这种人，怎么会来这里？
汪海立刻将江宇归类为潜在的情敌，或者是某个不知天高地厚，想来这里碰运气的小公司职员。
江宇懒得理他，径直走向物业的办公桌。
“你好，我想咨询一下写字楼出租的事。”
一名物业人员抬起头：“先生，您是想租多大面积的？”
不等江宇回答，一旁的方柔嘉先开口了。
她显然不想再跟汪海纠缠，立刻抓住机会切入正题。
“你好，我是海云科技的行政助理方柔嘉，我们公司想咨询一下天理国际中心第15层的出租事宜。我们急需扩大办公面积，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尽快联系上业主。”
物业人员在电脑上查询了一下，面露难色。
“这位女士，真不好意思。15层的情况比较特殊，它的产权就在昨天刚刚发生了变更，是一位私人业主买下的。但是新业主的信息还没来得及同步到我们的系统里，所以我们这边暂时也无法提供他的联系方式。”
方柔嘉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那大概需要多久才能更新？”
“这个……快的话一两天，慢的话可能要一个星期。”
就在这时，旁边的汪海突然凑了上来，一脸得意地对方柔嘉说。
“柔嘉，你别急。不就是找业主吗？多大点事儿。我爸跟这栋楼的开发商老总有交情，我打个电话让他帮忙问问，肯定比他们物业快。”
说完，他还挑衅地瞥了江宇一眼。
那意思很明显，看，这才是实力。
随后，他的视线再次落回江宇身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江宇，好久不见呐，也过来看房啊？”
江宇没说话。
汪海自顾自地继续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方柔嘉听得清清楚楚。
“我劝你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这地方的租金可不是开玩笑的，一平米一天就得十几块钱，你算算一个月要多少钱？别看了，看了也白看，你租不起。”
他的话里充满了轻蔑和嘲讽。
在他看来，江宇这种穿着打扮的人，来这里无非就是想开开眼界，满足一下虚荣心罢了。
方柔嘉听着汪海的话，秀眉微蹙，此刻她也认出了江宇。
同时心里觉得，汪海这样说一个陌生人很没有礼貌，但又不好发作。
物业人员也觉得有些尴尬，想开口打个圆场。
整个办公室的气氛，因为汪海这几句话，变得有些古怪。
然而，作为焦点的江宇，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他甚至连看都没看汪海一眼，只是平静地转向那名物业人员。
“不用查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汪海以为他是知难而退，准备灰溜溜地离开，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方柔嘉也以为他要走了。
可江宇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他看着物业人员，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我就是15层的新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