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吃得满嘴是油,一边吃一边叽叽喳喳说学校里的事。
我和芸姨偶尔搭句话,大多数时候只是听着,偶尔对视一眼,眼神一碰又很快分开。
吃到一半,小兰说要去厕所。
老板娘给她指了后面巷子里的公厕,小兰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蹦蹦跳跳地去了。
桌上就剩我和芸姨。
芸姨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时,手有点晃。
她看着我,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酒意:
“小凡……”
“嗯?”
她顿了顿,像是鼓足了勇气:“晚上……我去你房间。”
我的心跳陡然加速。
“好。”
小兰回来了,我们继续吃。
但接下来的时间,我吃得有点心不在焉,脑子里全是芸姨那句话。
结账的时候,宋老板死活不肯收钱,说这顿他请,庆祝我搬家。
推辞了半天,最后我悄悄在桌上压了两百块钱。
回去的路上,我叫了代驾。
小兰在后座打哈欠:“好困啊,吃饱喝足,回去睡觉。”
芸姨坐在副驾,一直看着窗外,没说话。
但我看见她放在腿上的手,手指轻轻绞在一起。
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
父母房间门缝下没有灯光,应该是睡了。
小兰打着哈欠说了声“晚安”就回房了。
芸姨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然后也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我回房洗了个澡。
热水冲在身上,脑子里却乱糟糟的。
擦干身体,我换了件干净的T恤和短裤,躺到床上。
关了灯,房间里一片漆黑。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听着自己的心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里始终没有动静。
是不是芸姨后悔了?
还是她睡着了?
我正胡思乱想,门外忽然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接着,门把手被轻轻拧动,门开了一条缝。
一个身影闪了进来,又迅速把门关上。
是芸姨。
她穿着一条浅色的丝质睡裙,薄薄的料子在黑暗中泛着淡淡的光泽。
长发披散在肩上,整个人看起来柔软又温暖。
她站在门口,似乎有点犹豫。
我掀开被子,朝她伸出手。
芸姨咬了咬嘴唇,快步走过来,钻进了被窝。
她的身体带着沐浴后的清香,还有点凉。
我一抱住她,她就紧紧贴了上来,双手环住我的脖子。
“小凡……”她在我耳边低声唤我,声音里带着颤抖。
我没说话,低头吻住她。
这一次,没有任何打断,没有任何顾忌。
芸姨比我想象的还要主动,还要热烈。
她像是压抑了太久,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出口。
我们纠缠在一起,汗水浸湿了床单。
黑暗中,只剩下彼此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