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什么了”
霍竞野疯狂摇头。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我保证。”
霍竞川懒得搭理他,自己转动轮椅,一点一点地往家挪。
霍竞野悄悄地凑到了他的耳边,低声问道:“哥,你喜欢茶茶”
“……”
霍竞川微微侧头,“想死”
“不是,你这不是禽兽吗茶茶她可是咱们的妹妹!”
“我们没有血缘关係。”
“可是,在外人眼里,咱们就是兄妹啊!”
霍竞野生怕別人听见了这话,会遭人非议,他难得把声音压得这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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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咱爸和叶姨,他们俩好不容易才在一起,要是让他们知道你对茶茶有这种心思,你让他们怎么接受得了”
霍竞野恨铁不成钢。
要不是霍竞川是病患,他得处处迁就他,他真的很想要给霍竞川的脑袋开个瓢,看看他脑子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霍竞川:“……”
难不成你以为他们不知道
他真是有病,才会搭理霍竞野,跟他在这里浪费时间。
薑茶给张可达回了一个电话过去,那边的接线员告诉她,张可达已经走了。
她才重新掛断电话,靠在电话机旁边的墙上,心臟滯后地开始疯狂跳动。
差一点儿,她就要把持不住了。
薑茶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暂时不给霍竞川回答。
给霍竞川治了那么些天的腿,他好像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本来,她对这套针法还有点儿信心。
要是再没有好转,她真的想不到更好的,给他治腿的方法了。
如果他的腿,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他……会不会再一次推开她
薑茶不想再经歷一次那样的痛苦。
说她是乌龟也好,是胆小鬼也罢。
她对每一件事情的勇气,只有一次!
薑茶一心只想要在霍竞川腿,彻底好起来之前,跟他保持距离。
但霍竞川却不是这么想的。
霍竞野难得操心一次。
上半夜,他翻来覆去地睡不著,连带著霍竞川也睡得不太好。
他们俩,虽然睡著两张床,可怎么说也是在同一个房间。
再加上,霍竞川睡眠浅。
霍竞野翻来覆去的动静有点儿大,吵得他也没睡著。
到了后半夜。
霍竞野乾脆不睡了。
他猛地从床上起来,钻进了霍竞川的被窝。
兄弟两个,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睡同一个被窝了。
霍竞野啪一下,拉开了霍竞川床头的檯灯。
昏黄的灯光在洁白的墙壁上,倒映出霍竞野的坐著的影子。
他把霍竞川也拉著坐了起来。
墙上的人影,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霍竞川,我越想越觉得不对。”
霍竞川眯著眼睛,適应了一下骤然亮起的灯光。
“哪儿不对”
他用双手撑著身体,后背靠上了木质的床头。
“你怎么能喜欢茶茶呢她已经有对象了啊!”
“张可达吗踹了他,不就行了”
霍竞野的嘴巴一下子拉得老大,半天都没办法合拢。
大哥,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
他伸出手,一只手摸著自己的额头,另一只手探上了霍竞川的。
“也没发烧啊怎么尽说些胡话呢”
他有些捉急。
“大哥,你是不是出任务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脑袋磕了,但是你忘了”
“阿野,我比谁都清醒。”
“你清醒个屁!”
霍竞野恨铁不成钢。
“俗话说得好,寧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茶茶和张可达感情不错,叶姨也挺喜欢张可达,张可达这个小伙子,人也確实不错,咱们换个人喜欢,成不”
霍竞川的军装,还掛在他的床边呢。
板板正正,一丝不苟。
他是怎么对著这一身神圣的衣服,说出这样一句,能被人指著鼻子骂他生儿子没屁眼儿的糟心话来的
“你知道吗我亲眼看见我们的同胞,被那群畜生分解,研究,那些人哭得越惨,喊得越大声,他们就越是兴奋,甚至会比赛,看谁割下来的耳朵更多”
“看谁割下来的舌头最长”
“谁积攒的鲜血,顏色最红”
“谁收集的人头最多”
“我看著咱们的人,一个一个地牺牲,毫无尊严的死去,我也会害怕,我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害怕我没办法手刃敌人,更害怕我没有办法再见她一面!”
“你还记得,老霍得知叶家出事,决定要去叶家找叶姨那天,咱们仨坐在车上,他跟我们说过什么吗”
“他说,叶姨是他这一辈子,最爱的女人,在他的年少时,他不懂得什么叫做爱,他只知道,他一定要爭一口气,攒出一副厚实的家底,风风光光地迎娶叶姨,成为他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