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留了什么后手,能保证你查不到他身上。”
宋钰舔了下发干的嘴唇,看向周霁,“你杀陈韵的那把匕首是陈辰送来的,他说醉仙楼的月怜是他的人。
陈辰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但那把匕首,你还是早些处理掉的好。
至于其他,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宋钰说罢起身,“我还得去崔尚书那边一趟,走了。”
语速之快,完全不给周霁开口的机会。
他想要起身去送,又被宋钰抬手制止,
“注意你的人设,柔弱不能自理的瑞王大人。”
说罢,小脸儿一垮走了出去。
“……”
“走了,等以后成了婚有的时间两看相厌呢!”
门外传来宋钰的轻呵声,紧接着便是远离的脚步声。
周霁坐回桌案后,看着那被夹在书页中的纸张,一时无法回神。
……
宋钰不知道监正家在何处,好在有金钏儿这个现成的导航。
这次上马她颇为自觉地将一头的首饰尽数摘了下来,用帕子包了揣进怀里,生怕半路再丢一个。
宋钰寻常对谁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态度,这能半夜来敲门,当真是稀罕事儿。
可听闻周铁生被抓之事瞬间惊出一身冷汗来。
眼看已经到了寅时初,也不睡了赶忙换了官服,打算第一时间入朝面圣。
宋钰忙完这一遭,这才打着哈欠回了景园。
……
景园内,宋成易已经回来了。
正在庭院焦急的等着宋钰,一见她回来赶忙迎了过来。
“你去哪儿了?”
“找人帮忙,周铁生被抓这事儿闹得越大越好。
你呢?被谁叫去的?”
“之前陈韵的下属,比我官职大,叫出去喝了两杯而已。”
果然。
宋钰顿了下,“等明日皇后应该会召我入朝。
周铁生被抓,我只会成为被好好保护的对象,你按部就班便是,不用多在意。
不过宁王那边还是不能放松,要时刻防着些。
他既然敢动手,那就必然有不怕被查的底气。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皇后娘娘,我儿,我儿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冤死啊!”
朝堂之上。
陈文敬老泪纵横,整个人扑跪在大殿之上。
“那宋钰,恬不知耻。
一介女流,半夜去醉仙楼那等腌臜之地,她若不是有意隐瞒什么,若不是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又怎会杀我儿灭口?”
“醉仙楼那老鸨已然交代,宋钰她无可辩驳。
还请娘娘为我陈家做主,严惩凶手,还我儿一个公道!”
陈文敬声声泣血,说罢又是一头磕在地上,几乎震响了半个大殿。
“前两日,我一直听闻郡君闭关研造火铳,这几乎半月不曾离开景园。
后又听闻,景园宴请宾客,郡君更是一直埋首桌案,直至天色将晚,才堪堪露面。”
“是啊,那日我也去了景园。
按着陈大人的说法,难不成那日郡君并非在房中忙于公事?而是刚刚杀了人,从汴阳县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