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雷滚滚,天边乌云大作。
一早的烈日都被裹的不知去处。
宋钰才刚刚睡下,便听到了敲门声。
宋钰顶着一脑门子烦躁,开了竹影居的大门,看着外面的金钏儿。
她指了指挂在门外的牌子,
“睡觉中,勿扰。”
“没看到?”
金钏儿急道:“姑娘,您快去看看吧。”
宋钰心头一顿,心道难不成魏止戈那乌鸦嘴当真应验了?
宋远升当真挂在了外面?
她往外张头看了一眼,只是到底隔的太远,看不到什么,“怎么?死了没?”
“啊?”金钏儿满头问号,“姑娘,您说什么啊?”
宋钰蹙眉,“没吊着个人?那你来敲门干嘛?”
金钏儿只以为是宋钰睡癔症了。
赶忙道:“是军器监的,这次来了不只一人。
是一群人!
都在景园等着求见您呢。”
“啊?”
这下轮到宋钰满头问号了。
她晃了晃头,后退一步。
双手抓着木门对金钏儿道:
“除非死了人,不!除非景园里的人有性命危胁。
不然,别来叫我!”
说罢,指了指旁边的牌子,“你宣扬出去,就说你家郡君一夜都在琢磨这军械之事。
天亮才歇。”
金钏儿这才注意到,宋钰看起来颇为疲惫,一双眼睛一直半眯着。
“那姑娘……”好生歇息……
金钏儿话还没说完,眼前的门已经关上了。
她顿了一下,转身向外走去。
……
门外,军器监录事陈禄,以及制造司掌事刘炳,带着一群军器监的同僚,站在门外。
众人皆是穿着官服,一眼看来颇为壮观,引得来往的路人围观。
杨老头站在大门处,门檐下,岳翎正带着几个景园的护卫,拦在门前不许众人前进一步。
“我说,你们也不能如此行事。
这郡君是我军器监的监事,我等来求见,你们怎么能拦着不让人进呢?”
陈禄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岳翎。
岳翎确是一言不发,只是但凡谁敢上前一步,那手中的长刀便要出鞘。
硬是吓得这些个官员,没一个敢上前的。
刘炳气的胸腔起伏,面红耳赤,他指着景园的大门,喊道:
“你瞧瞧,你瞧瞧!
这还拿腔作调上了,这皇后娘娘高看才给她的官职。
得了官职不去上衙坐吃空饷便罢了!
这一日工没有作下,竟还向娘娘求了,连衙门也不去了。
我们这等军器监的同僚,整日里累生累死,反倒是人家。
这在家中一坐,同僚出的改良方案,反而成了她的功劳了。
宋大人!
郡君!
你这等行事,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咔——”
刘炳正大声吆喝,突然一声惊雷平地炸响。
吓得周遭人尽是一个哆嗦。
刘炳也愣了,紧接着便有周遭行人大喊:
“下雨了!下雨了!”
豆大的雨点儿噼里啪啦的砸下来,刘炳那刚涌上头的气势还没发出来。
就被这骤然而下的雨势给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