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人猜测,当初那些夷族人之所以能顺利进京,顺利入东宫行事,必是淑妃在背后推动。
因为,这整件事看起来,最大利益获得者便是容皇后,以及她那体弱的儿子。”
报复,夺权,杀太子,害皇后。
宋钰问:“清欢信了?”
周霁摇头,“不知,但清欢确实一直在查确凿证据。
明明已经过了十二年之久,那些在十多年前都不曾被寻道的蛛丝马迹,竟然开始不断跃出水面。
还偏偏让清欢这个东宫遗孤,拿到了手。”
“所以,证据都是真的?”
周霁点头,“都是先皇后与荣皇后不和的证据。
而这些证据看似微弱,却一点点的诱导着清欢,将目标放在了荣皇后身上。
虽说,两人不和是事实,但,淑妃没有勾结夷族,也不会向太子一家下杀手。”
宋钰摇头,“你又怎么能确定?”
周霁没说话。
宋钰又问:“你和清欢关系不是也还不错?为什么不自己去跟他说明?”
“不一样了,关系好是之前,是我在帮他的时候。
眼下……他怕是防着我还来不及。”周霁摇头。
宋钰:“我信你所说,只是因为我信你这个人,你将自己所认为的真相告诉了我。
但是你我都没办法保证这些所谓的真相,当真是客观的事实。
我没办法,将没有证据的“实话”告诉清欢。
他查的是灭门之仇,除非你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的仇人另有其人。”
周霁点头,从怀中摸出一个荷包来放在桌案上。
“里面是一些十多年前,宫中宫女的名单,先皇后与淑妃之间的纠葛她们多少知道一些。
这些人是眼下还在世的,若是需要他可以去问。”
宋钰摇头,“这个名单从你手中递出来的那一瞬,已经不可信了,不管你有没有见过她们。”
周霁并没有收回那荷包,
“里面还有一封手书,是先皇后发觉自己大限将至留给容皇后的。
人可以作假供,这亲笔手书,他可寻了先皇后的笔记去对比……”
周霁说罢又补充了一句,
“宋钰,要是你说笔记也可仿作,信件也可做旧。
那我当真没有别的可以拿出证据来了。
但我可以保证,这信件是容皇后所收,并非人仿作。
“无论你与他是否相信我所言,你只需要将我所说告知他便可。
若此事为假他大可以继续查下去。
可若是真,那必然有人暗中操作,刻意让清欢与皇后相斗。
从而坐收渔翁之利。”
宋钰没说话。
却也认同周霁所言。
这瞄着皇位的一共三家,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周霁在暗指谁。
只是没想到,自己倒成了这两家互通消息的桥梁。
宋钰伸手将荷包移到了自己这边,“皇后很信任你。”
毕竟,能从她手中拿到这十多年前的书信,想必定是亲近且看重之人。
宋钰越发看不透眼前这位了。
他在这场权谋争斗之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