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就不怕您这一跪,让她被人戳脊梁骨?”
“可我只有一个亲生女儿!”
沈母看着沈琢,唇色苍白,唇却带血色,
“琢儿,你也只有一个妹妹。”
日后,再见了那宋钰,还是尊称一声郡君吧。”
郡君,就算是坏些名声,那也是郡君。
京中各家夫人,想要上门求娶的大有人在。
但明玉不同……
沈母又是一阵咳嗽,胸腔闷堵,怎么咳也咳不开。
沈琢看的揪心,到底压下了心中愤懑。
直等到沈母气息平顺,沈琢再次道:
“母亲,就算此番能让晚姨娘抵了这杀人之事,但田大庆之死确实处处透着诡异。
若杀人者当真藏在府中,岂不是?”
“岂不是什么?”沈母神情淡漠,
“杀人者便是沈晚,明日京兆府便会结案,此事到此为止。”
“可是娘,她又如何杀得了那田大庆?
那铁针,能那般准确无误的刺入死穴,可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做到的。”
沈母:“京兆府会找到证据的。”
……
入夜。
宋晖完成一日的政务分析和整理之后,他又帮着翰林院的一位同窗整理经史典籍,却不想等两人从满是书卷的案边再抬头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宋晖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和同窗告别后,两人离开翰林院各自归家。
走过热闹的街道,宋晖看到有卖盐渍梅子的还顺便给秦秧买了一包。
边走边吃了一个,咸咸酸酸的让他呲牙咧嘴好一会儿。
好在已经走进了无人的巷道,没人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天边挂了轮弯月,浑浊的月光在巷道内投下一片勉强视物的亮光来。
将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又投到墙壁上,像是一个同行的路人。
他刚将手塞进袋子里,打算再来上一颗。
窄巷一侧突然走出一个黑衣人来。
他下意识的顿了一步,将手中梅干放了回去。
眼看那人在这仅容两人并行而过的窄巷之中越走越近,他下意识紧绷神经,靠向墙边。
手指摸到一块松动的砖块,悄悄捏在了手中。
小钰说过,随手抄到的任何东西皆可为武器。
若对方只是个路过的便罢了,若是个劫财的……
宋晖掂了掂手中的砖块,顿叫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宋晖靠近墙边,已经是主动让路。
可偏那人走到他身边时,便站住不动了。
“宋晖。”
那人开口。
宋晖确是心头一紧,自己每日都要从这窄巷过,这人怕不是早就盯上他了吧?
“你……!!”
他刚要开口,对面之人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半带半拖的向前走去。
宋晖在山中住了大半年,可没少跟着宋卓他们一块出门打猎,练拳练体,反应力和身体素质已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他身体重心向下,给拖行的人造成阻力,手中握着的砖块已经对准来人的小腿狠狠砸了下去。
这一下若是砸实了,就算不折,也得疼上大半日。
可手中砖块还没敲到对方,那人竟然直接脱手将他扔在了地上。
“怎么这么重?”
男人嘟囔一声,伸手去推眼前的窄门。
宋晖赶忙爬起来,手中砖块直指对方,“你是谁?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