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听闻她的死讯,整日伤心落泪,这才积郁成疾。
如今才好些,又是引着她,把自己气成这样。”
“明玉!”沈母难得声音重了些,“小玉儿是你姐姐,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女儿。
她当初离京险些丧命,查清楚这件事儿也是我应当给她的交代。”
“什么交代!你是做母亲的,哪里要给女儿交代的!”
眼看沈明玉胡搅蛮缠,完全说不清楚,沈母心急又是一阵咳喘。
宋钰站在门外,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钱妈妈尴尬的敲了敲门,这才引着宋钰进去。
沈母寝卧宋钰自然熟悉,两年前她还是这里的熟客。
走到沈母面前,宋钰看着她苍白无血的脸,“您身体怎么样了?可让大夫看过?”
沈母笑着拉过宋钰,“无碍,你快坐下。”
一旁被迫禁言的沈明玉十分不耐烦的瞪了宋钰一眼。
果然,这人一来,沈母的眼中就容不下别人。
两年前是这样,如今依旧是这样。
可明明自己才是她亲生的女儿,才是这沈府嫡出的小姐。
沈母面带愧色,“是娘……我对不住你。
我原本想着,昨日天晚,便将人在柴房关一夜,今日一早遣人去告诉你。
这对质也好,送官也罢,总归要给你讨个公道。
却不想……”
“娘,你怎么能跟她道歉?这事儿又不怪你!”
沈母话音未落,沈明玉便忍不住高声道,
“那田大庆昨日被年管事带回来时,整个人就跟个血葫芦似得,本就重伤。
而且,您也听年管事说了,这人来的蹊跷,搞不好本就是被仇人所伤,却嫁祸到了我们头上。
娘,我们原本和这人本就没了关系的。
要不是宋钰,又怎么会将人带回府里,他又怎么会无关无辜的死在府里?
这事儿若是传扬出去,必是要惹来事端的。
眼下谁害了谁还不一定,您还给她道歉……”
“明玉!”
“咳咳咳!”
沈氏一声喝出,便带出一长串的咳嗽来。
她这次是真动了气,声音严厉,却明显能听出气血亏虚来。
眼看沈明玉瑟缩了一下,又有几分心疼,缓了语气,
“这事儿和小玉儿无关,让年管事报官便是。
人总不能不明不白的死了,孰清孰浊,让官服的人来查一查便是。”
“娘,怎么能报官呢!
爹眼看就要回来了,这若是摊上了官司……”
沈氏直接无视沈明玉,挥手让年管事去办。
宋钰将一切看在眼中,她看向钱妈妈,“尸体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钱妈妈愣了一瞬,赶忙道:“还在柴房。”
宋钰起身欲走,却被沈明玉拦下,“你,你要做什么?”
宋钰蹙眉,“自然是要看尸体。”
“你看什么尸体,人已经死了,你还能问出来什么不成?”
宋钰乐了,“我不过是看看尸体,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难不成,这田大庆没死?是你们故意唬着我玩儿的?”
“怎么会!”沈明玉道,“我就是怕,你再对尸体做什么,到时候官府来查,分辨不清罢了。”
宋钰一把抓住沈明玉的手腕,“好说,你一同去便是了。”
“啊!”沈明玉被拉了趔趄,她想要反抗,可偏这宋钰力气大得很。
抓着她手腕的手,如同铁钳一般,让人挣脱不能。
“娘,娘!你看她!”
沈明玉的叫声孩子啊,人已经被宋钰扯出了门去。
沈母担心,赶忙下床,由丫鬟扶着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