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二皇子肯将两人收入府中,不过是觉得两人功夫不错。
二皇子所图非小,非死士不可近身。
两人算不上近侍,更不是心腹,自然也没什么机会上杆子找死。
和裴晋安交代过后,他便匆匆离开了裴家。
人刚走,裴父着一身软甲从正房走了出来。
他看了眼裴晋安手中拿着的名单,伸手接了过来。
“这孩子,当真是重情重义。
若是他当初肯留下,必是一大助力。”
说着看了自己儿子一眼。
裴晋安被这一眼看的后背发凉,不等他开口,裴父垂头叹了口气,又摇着头向大门走去。
裴晋安抬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裴父,满脸的不敢置信。
他觉得,自己被小看了。
一咬牙,一跺脚,招呼一声,进衙门点卯去了。
……
宋钰是在第二日午后,收到了沈府的来信儿。
过来的是沈母身边的钱妈妈。
她急切的等在正厅,看到宋钰便急忙忙的迎了过来。
“玉姑娘,你快些回府看看夫人吧。”
钱妈妈是沈母从娘家带过来的老人,同样是自小看着沈玉长大的。
十多年的感情毕竟在,这一路急得直跺脚,看到宋钰的那一瞬,竟直接红了眼眶,眼泪止不住的流。
宋钰:“你慢慢说,发生何事了?”
钱妈妈向宋钰行了一礼,这才道:
昨儿,年管事将那田大庆绑了回去。
当时天色已晚,便想着今日再来请姑娘。
却不想,那人竟然就死了!”
年管事办事稳妥,见人伤的不轻在将人带去沈府前先去了趟医馆。
这才知道,这人身上的伤不过皮肉受损,并没有大碍。
简单的上了些药后,就将人带回了沈府关进了柴房。
谁又能想到,这才不过一夜,第二日人就没了?
原本众人还猜测,这人怕是畏罪自杀。
可他既没上吊,身上也不见什么致命伤口。
甚至自进了沈府连一口水都不曾喝过,这又是如何死的?
沈母知道这事儿后,竟一时气急晕了过去。
眼下,府中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已经完全乱了。
“玉姑娘,您不知道。
自从你离了京,夫人没一日不担心的。
后来得知您的死讯,整日的以泪洗面,身子骨也越来越差。
您这次回来,夫人不知道多高兴。
但还是觉得对不住您,本想要弥补一二,偏偏这人才刚到沈府就没了。”
钱嬷嬷说着,竟直直朝着宋钰跪了下来,
“别人不了解夫人,我确是知道的。
她这是怕您误会沈府杀人灭口,这才急火攻了心。
这才刚醒,便遣过来一是交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就是寻姑娘过去商议个章程来。”
宋钰听罢钱妈妈所言,眉峰微蹙。
昨天,她可没下狠手,这人死的确实蹊跷怪异。
宋钰没有多言,对钱妈妈道:“走,去沈家。”
钱妈妈擦了把眼泪赶忙跟在了宋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