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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火神祝融的传承(2 / 2)

·祝融法则直接作用於他的神识本源,他的思维、记忆、情感都成了燃料。每一个念头升起,就立刻被点燃,化作折磨他的火焰。思考本身,成了痛苦的源泉。

·独孤九剑的局限:“破法”意境能找到“业火”燃烧的节点,但这些节点是他自身的“业”与“因果”,斩断节点,无异於自斩道行,甚至可能伤及本源记忆与情感,变成无知无觉的空壳。

前世剑意被心火引燃,变成无数失控的火焰剑气,在他识海内疯狂穿刺,造成的伤害甚至超过外来攻击。

后土意境带来的沉稳,如同暴风雨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他的自我认知开始模糊,杀戮的欲望、毁灭的疯狂、无尽的怨毒几乎要成为主导。

在彻底沉沦前,他做出了最为凶险的决定。他以捉鬼经验为刀,以独孤九剑“治法”为手法,进行一场对自身的“刮骨疗毒”。

·他引导它们去灼烧那些业力、怨念、负面情绪本身!这是一个无比痛苦的过程,如同用烧红的烙铁烫自己的灵魂,每一次“治疗”都伴随着神魂撕裂般的剧痛。

·他引导蚩尤战血的纯粹“战意”去对抗“杀孽”带来的沉沦;引导共工怒意的纯粹“力量”去冲击“因果”带来的束缚。

·他引入那一丝刚刚汲取的“光明破暗”真意,作为“火种”和“判官”,去分辨、焚净杂质,保留精华。

当他成功时,识海内仿佛被一场大火烧过,一片荒芜,但却也烧尽了杂草与污秽。他的神识总量或许暂时减少了,却变得无比精纯、凝练、坚韧。那些业障与心魔并未消失,而是被炼化、降服,成为了他力量的一部分,再也无法动摇其本心。他如同从地狱里爬了出来,灵魂带着被煅烧后的余温与透明感。

那两点光芒的出现,意味着祝融之道的“意识”或者说“法则本能”对他做出了最终裁决。这不是攻击,而是同化。

那光芒照耀之下,伏羲感到自身的“道”正在被强行改写。他的混沌万象真力开始向着纯粹的、暴烈的焚世劫火转化;他的混沌道体开始浮现炎蛇盘耳符、劫火瞳印的纹路;他的思维开始充满焚尽一切的欲望。

·再这样下去,世上将不再有伏羲,只有一个拥有伏羲外壳的、祝融之道的复制体!这是最根本的“道争”,失败者将失去自我,成为对方大道的一部分。

一切防御在这种层面的同化面前都显得可笑。混沌道体的碳化湮灭,不过是同化过程中最表层的现象。

他甚至开始觉得那种焚尽一切的感觉很“舒服”,很“正确”,反抗的意志在迅速消退。

在自我即将彻底消散的最后一刻,他作为“伏羲”的本质,作为人族圣皇、作为万象道开创者的骄傲与执念,发出了最后的、无声的呐喊!

·他放弃了“我是谁”的思考,而是回归了“我为何而来”的本心——为了给人族开创一条于洪荒中生存的“道”!

·祝融之火是毁灭,是终结。而他的火,必须蕴含生机(青帝长生)、必须能承载文明(后土坤元)、必须有其秩序(周天星辰)、必须能破开黑暗(光明破暗)!

·“非汝焚世之火,乃我文明之炎!”他燃烧全部自我、全部道行、全部感悟发出的道言!是他对自身大道的终极定义!

·他睁开的双眼,投射出的是他开创的混沌万象道的全部内涵,是他为人族预见的未来文明景象!

这不是对抗,而是展示与说服。他向祝融的法则本能展示了一条更广阔、更具包容性、更有未来的“火”之道路。那纯粹的焚世劫火,在这包含了“毁灭与创造”、“狂暴与秩序”、“终结与生机”的复杂“混沌之火”面前,迟疑了,最终选择了认可与融入。

这几乎是道解魂消的代价。双眼流血,神魂的耗损是本质,更严重的是他对自身“道”的透支性阐述,几乎动摇了他的根本。他活了下来,赢得了认可,但也真正走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那嘴角的笑意,是无比虚弱中,带着无比自豪的解脱。

当他重回山洞,盘膝坐下时,是一个刚刚从概念层面的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幸存者。他的收获巨大,但这一切,都是他用难以想象的痛苦、绝境的智慧、以及坚定不移的“道心”换来的。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每一次心跳都无比沉重。但他的体内,新生的力量正在这极致的废墟上,开始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