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这……这让我流沙部落如何报答得起啊!”长老的声音哽咽。
“不必报答。”陈默摇了摇头,“相识一场,即是缘分。部落于我有庇护之恩,此物,算是我的一点回馈。记住,图纸的价值,远胜盐灵之核,务必谨慎,怀璧其罪。”
他意味深长地提醒道。拥有稳定的水源,在某些时候,可能比一件古老的遗物更招人觊觎。
长老紧紧攥着兽皮卷轴,如同攥着整个部落的未来,重重点头:“老朽明白!恩人放心!只要我流沙部落还有一人在,此物绝不外传!恩人大恩,我族永世不忘!”
陈默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他走到通风口下,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在绝境中仍保留着一丝善意的老人和他的部落。
“保重。”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如青烟般消失在通风口外。
长老望着空荡荡的通风口,又低头看着手中沉甸甸的兽皮卷,混浊的泪水滴落在图纸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小心翼翼地将卷轴贴身藏好,原本绝望死寂的眼眸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名为希望的火光。
……
离开流沙部落,陈默并没有立刻远遁。他如同一头孤狼,潜伏在黑暗之中,冷冷地注视着那些耀武扬威的黑蝎战士和祭司扈从。
“巴顿,默罕……你们喜欢玩舆论,喜欢借刀杀人?”陈默眼中寒芒闪烁,“那我就陪你们玩一把更大的。”
他取出工作台,快速制作了几个小巧的、结构简单的声波记录仪——功能类似旧时代的窃听器,但更隐蔽。然后,他如同鬼魅般穿梭在聚居地的阴影里,将这些记录仪巧妙地安置在黑蝎战士和祭司扈从们可能交谈的关键位置。
他要收集证据,收集默罕祭司伪善调停、实则逼迫掠夺的证据,收集黑蝎部落助纣为虐的证据。或许现在用不到,但在关键时刻,这些记录,或许能成为点燃西漠其他受压迫部落怒火的火星。
做完这一切,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陈默不再停留,身形化作一道残影,向着远离流沙部落、也是远离屏障禁区的方向疾驰而去。他要去执行下一步计划——调虎离山!
然而,就在他全速奔行,规划着如何将巴顿的注意力引开时,怀中那枚一直安静的古老金属片,突然毫无征兆地……轻轻震颤了一下!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明确指向性的温热感传来,仿佛在指引着某个方向!
陈默猛地停住脚步,瞳孔微缩。
“怎么回事?它……在指引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