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人的诚意，我看到了。”陈默缓缓开口，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拒绝，“但我需要知道，所谓的‘合作’，底线在哪里？我需要付出什么，又能得到什么？具体的权限，包括……信息权限，又能开放到什么程度？”
他直视着凌诗雨的眼睛：“我不喜欢模糊的承诺。就像钓鱼，饵料和收获，得清清楚楚。”
凌诗雨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很简单。底线就是，不得损害工会核心利益——当然，是我所定义的‘核心利益’。你需要付出的，是在关键任务中出力，并在必要时，表明支持我的立场。你能得到的，除了资源倾斜，还包括‘士官’级权限所能接触的大部分非绝密信息，以及……我的私人情报网络的部分支持。”
她轻轻抛出了一个诱人的筹码：“比如，关于你之前似乎很感兴趣的，‘幽冥铁’的更稳定获取渠道，以及……如何安全地处理某些‘来历不明’却价值不菲的材料。”
陈默瞳孔微微一缩！
她果然知道！知道自己去了黑市！甚至可能猜到了自己购买幽冥铁的用途！这份洞察力，或者说，她掌握的情报网络，确实不容小觑！
这一刻，陈默真正感受到了东极城邦地头蛇的底蕴和力量。
【分析目标话语：可信度78%。意图：招募与利用，暂未发现明显欺诈陷阱。】
【利益评估：接受合作，短期收益显着高于风险。建议：可初步应允，保持警惕，逐步获取信任以接触核心信息。】
系统的分析辅助他做出了判断。
陈默沉吟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凌大人快人快语，我也不是扭捏之人。这个合作，我接受了。希望我们……各取所需，合作愉快。”
他伸出了一只手。
凌诗雨看着他那双平静却深不见底的眼睛，又看了看他伸出的手，微微一笑，伸出自己纤细却有力的手，与他轻轻一握。
“合作愉快。”
两只手一触即分。冰冷的指尖与略带温热的掌心接触，仿佛达成了某种无声的契约。
“很好。”凌诗雨收回手，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清冷，“那么，作为第一个合作诚意，这个给你。”
她递过来一枚小巧的、散发着微弱能量波动的蓝色晶片。
“这是……”陈默接过晶片，触手微凉。
“我的私人通讯符，加密等级更高。里面存储了一个地址和一份初步的权限证明。”凌诗雨淡淡道，“明天你可以去那里，提我的名字，你会得到你需要的‘幽冥铁’，价格会比黑市公道很多。也算是我为你省下那笔‘无谓’的开销。”
她特意在“无谓”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带着一丝调侃。
陈默坦然收起晶片：“多谢凌大人。”
“不必谢我，这是你应得的投资。”凌诗雨摆摆手，转身欲走，却又像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背对着陈默，声音飘来，“对了，给你个忠告。安娜那个女人……你最好离她远点。她很危险，而且……她不属于任何派系，只忠于‘海渊之主’的意志。你今天的表现，恐怕已经引起她的‘兴趣’了。”
说完，她不再停留，身影袅袅娜娜地消失在舰桥的阴影之中。
甲板上，只剩下陈默一人。
他摩挲着手中那枚冰冷的蓝色晶片，目光投向安娜之前隐匿的左舷阴影方向，眼神深邃。
凌诗雨的招揽，安娜的窥视，卡尔的怨恨，工会的暗流……
这东极城邦的水，果然深得很。
不过，这样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他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新权限接入：凌诗雨私人通讯频道。】
【信息库部分解锁：‘东极城邦势力关系简图（凌派视角）’、‘中级材料兑换清单（内部价）’。】
【触发新支线任务：深入了解工会派系斗争。奖励：根据探索度获得积分及贡献点。】
系统的提示音，预示着新的征程，已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