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立刻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
好吃吗？宋小满问。
女孩点点头，小声说：甜的。
还想尝尝别的吗？
她又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半小时，她吃了小熊的胳膊、小鸭的脚掌，最后把整只企鹅都吃完了。每吃一口，脸上的表情就舒展一分。
吃完最后一口，她抬头看着妈妈，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我还想再做一个。
宋小满立即递上面团和模具。
陈砚舟走到音响旁，播放起一首轻快的民乐。悠扬的笛声在室内流淌。
他回到女孩面前，伸出手：愿意跳支舞吗？庆祝你的小兔子活过来了。
女孩愣住了。
妈妈也愣住了。
几秒钟后，她慢慢把手放在陈砚舟的掌心里。
两人站起来，在原地转了个圈。动作虽然笨拙，但她脸上带着笑意。
妈妈也站起来加入，三人挤在一起轻轻摇摆。爸爸不知何时也来了，站在一旁用手机记录着这个时刻，激动得手都在发抖。
店里没有人说话。有人放下筷子，有人悄悄擦拭眼角。
音乐停止时，掌声突然响起。
陈砚舟走到大厅中央。
从这个月开始，每月的第一个周六，我们这里举办面点盛宴他说，不做宣传，不收费，只要你想来，我们就开门。
不限病症，不问缘由。他看向那个女孩，只看你是否愿意尝试。
女孩站在妈妈身边，手还扶着桌角，但头已经抬起来了。
她望着陈砚舟，又笑了。
下午一点，客人陆续离开。宋小满在收拾蒸笼，陈砚舟在擦拭灶台。新一批面粉已经备好，下午还要接待两组预约的家庭。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十三点二十一分。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新贴的海报上。白底红字写着：面点盛宴——每颗心都值得被温暖。
宋小满走过来，把一张纸塞进他手里。
是女孩临走前画的。纸上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手里举着一只兔子，旁边写着三个字：谢谢你。
陈砚舟仔细折好画纸，放进厨师服的内袋。
他打开水龙头冲洗蒸笼，金属碰撞声清脆悦耳。
宋小满站在一旁，看着他说：下周我打算做会发光的馒头。
怎么发光？
加一点可食用亮粉，再捏成星星形状。她眨眨眼，小星星2.0版
陈砚舟轻哼一声：别太花哨。
可孩子们就喜欢亮闪闪的。
那就做吧。
她转身去洗模具，经过操作台时，顺手把一瓶胡萝卜汁放回冷藏柜。
陈砚舟继续刷锅，水流冲过不锈钢表面，哗哗作响。
他手腕上的银汤勺碰到水槽，发出清脆的声响。
门外传来脚步声。
门开了。
一个穿校服的女孩探头进来，手里攥着一张纸条。
她怯生生地问：请问......这里是做会跳舞的包子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