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消失在巷口。
现场依旧没有恢复供电。
但气氛已经完全不同。
所有人都注视着赵德利。
赵德利脸色惨白，一步步向后退去。
你们......你们这是违法！暗网上传，数据来源不明，法庭不会采信！
没有人理会他。
宋小满从锅里又夹出一块锅巴，这次她没有抛向空中。
她用力一捏。
锅巴碎成粉末，随风飘起。
突然，那些粉末仿佛有了生命。
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引着，直扑赵德利而去。
第一片打在他的西装领口。
啪！啪！
接连不断。
每一片都带着高温，在布料上留下焦痕。
四道痕迹连起来，清清楚楚四个字——
罪有应得
赵德利慌忙伸手拍打，可那些碎片像是长了眼睛，专往他胸口撞击。
等他反应过来，整件西装前襟都被烙满了字迹。
围观的人群全都看呆了。
有人掏出纸笔开始记录：刚才那锅巴......是不是自己飞过去的？
不是飞，是射！跟子弹一样！
我看到了！它先拼了个图，然后才打上去的！
议论声越来越大。
赵德利还想开口辩解，可刚张嘴，就听见头顶传来嗡嗡声。
抬头一看。
那些锅巴碎屑竟然没有落地。
它们悬在半空，组成一个完整的区块链轨迹图，正一圈圈旋转，仿佛在进行公开展览。
你敢说这不是你的账？有人怒吼。
你敢说这笔钱没进你儿子的账户？
你敢说那天晚上没让人往别人车上动手脚？！
赵德利嘴唇哆嗦，终于喊出一句：我是副市长！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陈砚舟向前迈了一步。
你是副市长。可你也吃了锅贴。
什么？
第146章，你派手下砸摊子那天，你自己来买了三个锅贴，趁人不注意吃掉了。你忘了擦嘴，下巴沾了芝麻。
赵德利僵在原地。
那批锅贴底面印着收受海鲜公司贿赂二十万。你吃了，等于认了。
你没有吐出来。你咽下去了。
现在，你的胃里，你的指纹里，你的西装上，全都是证据。
他顿了顿，看向宋小满。
再煎一锅。
宋小满点头，重新开火。
滋啦一声，新一批锅贴下锅。
油花四溅。
陈砚舟站在铁板前，手里捏着一张未用的锅贴皮。
他没有看赵德利，也没有看人群。
他只注视着跃动的火苗。
火势很旺。
足够把下一波真相，烧得通透明亮。
赵德利突然转身想要逃跑。
可刚迈出一步，脚下就踩到一片锅巴碎屑。
咔嚓。
碎屑裂开，一道微光闪过。
他低头看去。
鞋底赫然烙着两个小字——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