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昭昭刚啜了一口,猛地呛住。
这......这是什么味道?她皱眉,舌头被酸得直抽,醋?谁往粥里放醋了!
陈砚舟闭了下眼。
系统没有提示,但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情绪串频了。
沈君瑶听见动静回头,看见那碗粥,愣了两秒。
她当然认得那个画面。
你......余昭昭抬头看他,声音有点抖,你在粥里放了她的记忆?
不是我放的。陈砚舟伸手把锅盖盖上,调小火,是你尝到了。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
沈君瑶放下抹布,走到吧台前,盯着那碗还在泛光的粥:所以你现在连执法记录都能当佐料了?
我没想让它出来。陈砚舟语气平静,它自己冒出来的。
余昭昭低头看着碗里渐渐消散的画面,忽然轻笑一声:行啊,你们这叫心味系统,我懂。别人吃的是安神,我吃的是现场直播。
她把碗放下,合同也收回包里:不签了。这饭,吃不起。
沈君瑶没说话,默默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吹了吹,喝了小半口。
店里安静得能听见米粒在锅里爆开的声音。
陈砚舟转身去搅粥,背对着两人,手很稳,勺子也很稳。
余昭昭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临走前看了眼那条围裙,又看了眼陈砚舟的背影。
下次来,她说,我想尝点甜的。
门帘落下,脚步声渐远。
沈君瑶把保温杯放进包里,解下围裙仔细折好,放在椅子上。
晚上我来值勤。她说。
陈砚舟了一声,没回头。
她走到门口,又停住:那碗粥......她真尝到了?
酸的。他说,像你查案时啃的柠檬糖。
她嘴角动了动,没笑出来,推门走了。
店里只剩他一个人。
锅里的粥还在咕嘟作响,星光重新散开,温柔地浮在表面。他舀起一勺,吹了吹,尝了一口。
这次是甜的。
他把粥分进三个小碗,摆在吧台上。一碗给许铮留着,一碗写着,最后一碗,他用筷子尖蘸了点粥,在桌面写下由心而传。
字迹很快被蒸汽熏得模糊。
他正准备洗锅,前门帘子又被掀开。
宋小满站在那儿,旗袍领口别着一枚银色小扣针,手里提着刀匣。
她看了眼那三碗粥,又看了眼椅背上叠得整整齐齐的碎花围裙。
陈哥,她的声音有些哑,我能切点土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