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死了，以他最痴迷的方式，或许这就是他最好的结局。
而程末被捕，勒森魃激进派元气大伤，这场持续了五年的疯狂实验，终于画上了句号。
程烨走到苏沅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别难过，他选择了自己的路，后果也该由他自己承担。”
苏沅抬头看向他，翠绿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疲惫，却更多的是坚定：“我知道。”
她深吸一口气，“一切都结束了。”
地下通道外，月光依旧清冷，废弃工业区的风不再带着铁锈味，反而多了几分自由的气息。
夜风带着郊外的凉意吹在身上，苏沅掏出手机，指尖划过屏幕，拨通了莫妮卡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平静：“妈，程末抓到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莫妮卡的声音传来，依旧沉稳，听不出太多情绪：“嗯。”
“爸爸……”苏沅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程末说，他用自己做了基因实验，没撑到半个月，基因崩溃爆体而亡了。”
这句话说完，电话那头陷入了更长的沉默。
苏沅能想象到母亲此刻的模样，或许正端着一杯红茶，眉头微蹙，眼底藏着复杂的情绪。
她与应孜的感情早已淡漠，却终究是纠缠了半生的人，以这样惨烈的方式落幕，终究让人唏嘘。
过了约莫半分钟，莫妮卡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依旧是那副雷厉风行的语气，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知道了。”
“后续……”苏沅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父亲的后事，程末的处置，勒森魃那边的收尾，还有那些实验体的安置，千头万绪，让她有些茫然。
“后续事宜我会去沟通处理。”莫妮卡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程末的关押和审讯，我会跟处理局和勒森魃的亲和派对接，确保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父亲的后事我会派人处理，不用你操心。”
她顿了顿，补充道：“你经历了这么多，好好休息一段时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有我在，不用你再插手。”
苏沅握着手机，心里一暖，眼眶微微发热。
母亲向来不善表达温情，却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为她撑起一片天。
“谢谢妈妈。”
“谢什么。”莫妮卡的语气柔和了些许，“照顾好自己，有任何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苏沅轻声应下。
挂了电话，苏沅转头看向身边的程烨。
他正抬头望着夜空，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眼底的棱角，多了几分平静。
“都安排好了？”程烨转头看向她，语气温和。
苏沅点头，翠绿色的眼眸里满是释然：“嗯，妈妈说后续的事她会处理，我们不用再管了。”
她走到程烨身边，并肩望着远方的城市灯火，“以后，我们终于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了。”
程烨看着她眼底的光亮，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轻轻“嗯”了一声。
风轻轻吹过，带着自由与安宁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