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时间停滞了一秒。
然后——
“啊——！！！售罄了！一分钟！一分钟五万台！全部卖光了！”市场部一个年轻女孩第一个跳起来，尖叫着，抱住了身边的同事。
“牛b！太牛b了！”“我们成功了！成功了！”“哈哈哈！一分钟！创纪录了吧？！”
欢呼声、尖叫声、掌声如同积压已久的火山，轰然爆发，瞬间淹没了整个办公区！纸片被抛向空中，有人激动地捶打着桌面，不相熟的人也兴奋地击掌、拥抱。林曼捂着胸口，激动得眼圈发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研发中心那边也传来了巨大的欢呼声，周伟兴奋地一把抱起身边的王皓转了个圈，吓得王皓哇哇大叫。李晶和算法组的女孩们抱在一起又跳又笑。
技术部在经历了短暂的宕机惊魂后，也加入了欢呼，互相击掌庆祝顶住了这波恐怖的流量冲击。
吴坤看着屏幕上那“\/”的刺眼数字和后台雪花般还在不断涌入的“缺货登记”信息，巨大的喜悦和巨大的压力同时袭来，让他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最终化作一声复杂的长叹，用力地搓了搓脸：“妈的……真卖光了……这可咋整啊……”
整个公司陷入了一片欢腾的海洋，仿佛过年一般。行政部的同事不知从哪里推出来早就准备好的香槟和蛋糕，庆祝这一刻的到来。
林烨站在欢呼的人群边缘，看着这沸腾的景象，一直紧绷的脸上，终于缓缓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如释重负的笑容。那是一种巨大的成就感和被验证的喜悦。
他悄悄拿出手机，避开喧闹的人群，走到窗边，给陈薇发了一条短信：
“第一步，成了。”
言简意赅，却重逾千斤。这里面包含了太多：技术的成功，产品的成功，营销的成功，以及对他战略眼光的第一步验证。
几乎是在下一秒，陈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林烨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她同样带着激动和笑意的声音：“恭喜！林总！一分钟售罄，这成绩太震撼了！我这边朋友圈和投资圈都刷屏了！”
“同喜，陈总。这里面有龙腾的支持。”林烨微笑着回应，语气中带着分享成功的喜悦。
“接下来，压力可就到吴总那边了。”陈薇提醒道，语气转为一丝谨慎。
“我知道。”林烨看向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目光变得深邃，“这是甜蜜的负担。”
挂了电话，林烨被兴奋的员工们发现，立刻被簇拥着拉到了人群中央，被迫发表“获奖感言”。
他看着一张张激动而年轻的脸庞，心中感慨万千，千言万语最终化作几句简单的话：“谢谢大家！这是所有人共同努力的结果！今晚，所有人加班费三倍！想吃什么喝什么，公司报销！但是——”他话锋一转，笑道，“庆祝完了，明天开始，更大的挑战在等着我们，我们要把这五万个期待，完美地交到用户手里！能不能做到？”
“能！”震耳欲聋的回应声响彻楼层。
庆祝持续到深夜。林烨被大家灌了好几杯香槟，脸上带着微醺的红晕。他看着周伟和几个程序员勾肩搭背地唱着跑调的歌，看着吴坤一边打电话协调产能一边被同事灌酒，看着林曼和她的团队还在兴奋地复盘着预售数据……
他没有阻止大家的狂欢。这是他们应得的。
直到凌晨，众人才逐渐散去。林烨最后一个离开公司。他站在寂静的办公楼门口，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也前所未有的充实。
他拿出手机，又看了一眼那条发给陈薇的短信。
“第一步，成了。”
他知道，这只是漫长征程的第一步。但这一步，扎实而有力。
他抬头望向星空，嘴角噙着笑意，轻声自语：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现在，火种已经撒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