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
王腾嗤笑一声，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
“我刚才顺手拍了这包的编号，查了下，这火灵鳄皮是三个月前从黑市上买的。”
“买家登记的就是杨氏集团名下的拍卖堂。你说不知情，谁信？”
张导师接过手机，扫了眼照片上的编号，脸色更沉了。
他抬头看向江夏，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
“江同学，柳圣生前最看重你，要是他知道自己拼命守护的东西被人拿来炫富，怕是要寒心。”
江夏攥紧了兜里的青铜钱，此刻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他看着贵妇，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
“给王腾道歉，然后让你丈夫去解释一下是黑市哪家店卖的。”
“至于这包，你们自己送回文道院。”
贵妇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白。
她看着江夏眼底毫无波澜的神色，又瞥见张导师手里那部还亮着黑市交易记录的手机。
最终还是弯腰捡起地上的鳄皮包，声音带着一丝不服。
“对、对不起，是我没看路，蹭掉了你的笔！”
王腾哼了一声，没再计较，倒是江夏淡淡开口。
“走吧。”
人跟着张导师转身离开时，身后传来贵妇压抑的抽泣声，混杂着家长们窃窃私语的议论
回到杨家别墅，鎏金吊灯的光洒在大理石地面上，照亮贵妇脸上的怨恨。
她把鳄皮包狠狠摔在沙发上，真皮沙发被砸得闷响。
“老杨！你可得为我做主！今天在学校，两个毛头小子让我丢尽了脸！”
杨志彪刚从公司回来，摘下金丝眼镜揉着眉心，闻言皱眉：“怎么回事？谁敢让你受气？”
“还能是谁？就是两个来开家长会的学生！一个胖的会咒术，一出手就把咱们带的两个武师压得跪在地上。”
“另一个更吓人，眼神跟要吃人似的，连文道院的张导师都对他们毕恭毕敬！”
贵妇越说越激动，抓起茶几上的水杯猛灌一口。
“他们还说我的鳄皮包是黑市来的，要我自己交出去！那包可是你花了八位数拍来的！”
“文道院？”
杨志彪的手指顿了顿，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沉了下来，“张导师？是文道院负责临江片区招生的那个张老头？”
见贵妇点头，他手指敲击着沙发扶手，“那两个学生叫什么？”
“一个叫王腾，另一个好像叫江夏……对，江夏！张导师还说什么柳圣最看重他！”
“江夏？”
杨志彪猛地坐直身体，这个名字他今天才在集团高层会议上听过。
文道院最近重点培养的sss级天才，据说和柳圣关系匪浅，还和自己的大儿子杨巍是高中同学。
他心里咯噔一下，但随即又压下去。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学生。我是学校最大的校董，又是杨氏集团的董事长，文道院再怎么样，在临江也不能不讲我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