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陡生!
一直被困在一旁、心急如焚的沈沧澜,心口那个“云归”烙印,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光芒并非他自身的力量,而是与洛云归斩出的剑意产生了某种深层次的共鸣!仿佛是他七年积攒的所有执念、忠诚与守护之意,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献祭!
同时,一直被洛云归封印收起的魔渊之心,竟也自主震颤起来,释放出一股精纯的魔渊本源之力,但这股力量并未攻击巡界使,而是……融入了沈沧澜心口烙印爆发出的光芒中!
道、魔、情,三种本该冲突的力量,在这一刻,因为师徒二人超越一切的羁绊,形成了某种短暂的、不可思议的和谐统一!
这股融合后的力量,后发先至,竟追上了洛云归的剑虹,与之融为一体!
“轰——!!!!!”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碰撞发生了!
混沌剑虹与湮灭之光狠狠撞在一起!没有声音,没有光芒爆发,只有一片绝对的虚无被强行创造出来,又瞬间被规则抚平!整个魔渊都为之剧烈震荡,仿佛即将崩溃!
巡界使那由规则构成的手臂,竟然微微颤动了一下!那颗湮灭之光,并未如预期般吞噬剑虹,反而被剑虹中那股蕴含“人情”的混沌力量抵住,甚至……隐隐有被侵蚀、分解的迹象!
巡界使冰冷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波动!那是一种……“无法计算”的愕然!
“情感变量……能量级……超出预估……规则冲突……重新判定……”冰冷的意念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就是现在!
洛云归眼中精光爆射,她感受到了这千载难逢的契机!
“沧澜!就是现在!以你我之名,向这天道,立誓!”
沈沧澜福至心灵,用尽全身力气,仰天长啸:“弟子沈沧澜!今日立誓!纵堕魔渊,此心向道!以魔躯行正义,以残命守苍生!此志,天地共鉴,九死无悔!”
洛云归同时清喝:“吾徒沈沧澜,其心可昭日月,其志可撼山河!此等存在,天地当容!若天不容,吾便……逆了这天!”
师徒二人的誓言与意志,融合着那混沌剑意,化作一股无形的洪流,狠狠撞向巡界使,更撞向了其背后的天道规则!
巡界使周身规则锁链剧烈闪烁,明灭不定,仿佛在进行着超负荷的演算。
数息之后,那冰冷的意念再次响起,却带上了一丝前所未有的“迟疑”:
“个体:沈沧澜……存在状态……重新定义:秩序守护者(魔渊侧)……暂予观察。”
“个体:洛云归……道基变量……纳入特殊序列……观察期。”
话音落下,巡界使深深“看”了两人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随即,它那由规则构成的身影缓缓淡化,连同天空那道巨大的裂痕,一起消失不见。
恐怖的威压骤然消失。
祭坛内,洛云归落回地面,脸色苍白,持剑的手微微颤抖,显然消耗巨大。沈沧澜也脱力地单膝跪地,大口喘息。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撼与……一丝明悟。
巡界使退去了,并非被击败,而是天道规则,因为他们的存在,被迫进行了……“更新”!
他们,真的撼动了这至高无上的天地法则!
虽然只是暂时的“观察”,但这无疑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开始!
逆天之路,已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