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察觉危险，立即抬镜迎击。镜面射出一道黑光，化作虚影巨手抓来。
王沐阳不闪不避，掌中气旋猛然推出。
“九霄碎星劲！”
轰——
气浪炸裂，黑光崩散，青铜镜表面浮现裂痕。影祭使闷哼一声，倒退数步，嘴角溢出血迹。
其余黑袍人立刻围拢，挡在他前方。王沐阳落地未稳，三把弯刀同时斩至。
他旋身出拳，拳风带起灵压，将三人震退。但肋骨处传来一阵钝痛，那是之前强行施展高阶术法留下的隐患。
他退回战舟，立于船首。
敌方暂时停止进攻，全员后撤百里，重新集结。显然，第一轮计划已被打乱。
王沐阳深吸一口气，扫视全船。五名骨干神色紧绷，尤其是林秀，在接管后翼后始终紧盯赵岩方向。
他知道，信任已经动摇。
于是他站直身体，朗声道：“今日之危，不在敌手，而在人心。但我王沐阳带的队伍，容不得背叛，也绝不抛弃任何一人——只要他还愿回头。”
众人沉默。
他转身看向赵岩，目光如炬：“你犯的是错，不是死罪。接下来，用你的命去赎。”
随即指向右舷：“你去守那里。下一波攻击，他们会主攻薄弱区。你若还想活，就给我守住。”
赵岩身体一颤。右舷正是之前被锁链重点压制的区域，防御残破，一旦失守，整艘战舟都会倾斜。
他抬头看着王沐阳，眼中闪过挣扎，最终咬牙点头，一步步走向右舷。
白璃跟过去，在他身旁站定，低声说：“我会盯着你。别让我动手。”
赵岩没应声，只是将手中玉符翻转，正面朝上，重新接入阵法系统。
王沐阳回到主阵眼，手掌再次按上符碑。他调动系统剩余能量，启动临时强化程序。战舟外壳符文逐一亮起，防御等级短暂提升。
“准备突围。”他对白璃说，“等他们再动，我们就走。”
白璃点头：“火丝已布好，一旦有异动，我能第一时间察觉。”
王沐阳望向远方。黑袍人阵列正在重组，血色斗篷在虚空中飘动，像一片蔓延的毒雾。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还没开始。
就在这时，赵岩突然开口：“他们不是冲我们来的。”
王沐阳回头。
“他们是诱饵。”赵岩声音沙哑，“真正要动手的，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