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符箓在空中合并，化作一道螺旋电光，直击第四尊守护者的背心。
轰隆！
整条长廊剧烈摇晃。那守护者跪倒在地，魂火熄灭。其余五人动作再次错乱，阵型出现裂痕。
云裳趁机突进，剑锋划过第五尊守护者的背部，刺穿纹路。那人发出一声低吼，单膝触地。
只剩最后一人。
他站在原地，没有再结阵，也没有进攻。而是缓缓转过身，面向长廊深处。
王沐阳喘着气，握紧手中剑。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灵力仍在，战力未损，但那种压迫感消失了。
第六尊守护者抬起手，不是攻击，而是轻轻按在胸口。他的心跳声变了，不再是整齐的节拍，而是缓慢、沉重，带着某种仪式般的韵律。
接着，他一步步后退。
其余五人也慢慢站起，动作僵硬，却有序地向后移动。他们的魂火由暴烈转为黯淡，眼中光芒逐渐收敛。
没有人追击。
六人退至长廊尽头，身影融入黑暗。最后一点蓝光消失前，王沐阳看到他们并肩而立，像是一道关闭的门。
长廊恢复寂静。
碎石还在掉落，但频率慢了下来。头顶的屏障消散，时间加速空间的能量耗尽。
王沐阳靠着石壁坐下，额头渗出冷汗。刚才连续催动系统和混沌体，让他经脉发麻，体内灵流运转滞涩。
云裳收剑入鞘，右肩有一道擦伤，衣料被烧焦了一角。她没有说话，只是走到王沐阳身边，递过一瓶丹药。
白璃站在原地没动。她的九尾仍微微张开，感知延伸向前方。
“他们不是要杀我们。”她忽然开口，“他们是守门人，职责是拦住不该进去的人。我们打破了他们的阵，但他们发现我们不是入侵者。”
王沐阳接过丹药吞下，苦味在舌尖蔓延。
“所以他们退了。”他说。
“嗯。”白璃点头，“但他们不会再来阻拦。这条路，现在是敞开的。”
云裳抬头看向长廊深处。那里依旧漆黑，只有地面缝隙中透出微弱蓝光，像一条蜿蜒的河。
“前面还有东西。”她说。
王沐阳站起身，拍掉衣上的灰尘。他望向那片黑暗，掌心符文热度未退。
“走。”他说。
三人迈步向前。
脚步声在空旷的长廊中回荡。越往里走，空气越冷。墙壁上的铭文越来越多，有些是古老符号，有些则是新刻的痕迹，和青丘族人袖口上的图案完全一致。
走了约二十丈，通道突然变宽。一座圆形石厅出现在眼前。地面中央凹陷，形成一个浅池，池底铺满黑色晶石，正散发着幽蓝光芒。
王沐阳蹲下身，伸手触碰其中一块晶石。
指尖刚碰到表面，一股震动顺着手臂传上来。
不是警告。
是一种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