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升起黑色光幕，将这片区域彻底封锁。空气中灵力变得粘稠，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铁砂。
王沐阳抹去嘴角血迹，迅速扫视战场。七人站位呈北斗之形，中间一人节奏略慢半拍，应该是阵眼薄弱点。
他立刻传音：“北侧第三人，出剑！”
云裳听令而动，手中长剑骤然爆发出刺目白光。太虚剑意凝聚成一线，直刺那人咽喉。
那人仓促抬臂，黑雾凝聚成盾。剑锋破盾而入，虽未致命，却让他身形一晃，整个阵型出现短暂错乱。
王沐阳抓住机会，双掌拍地。一道震荡波顺着地面扩散，扰乱了部分能量节点。
“再来！”他低喝。
云裳再度跃起，剑势比之前更急。这一次，她不再强攻，而是以巧破力，剑尖点在那人肩井穴上。那人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阵法一角崩开。
王沐阳趁机冲向缺口，却被另外三人拦住。他们联手打出一道血色掌印，威力远超单人。
他来不及闪避，只能硬接。双臂交叉挡在胸前，灵力全数灌注。撞击瞬间，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他倒退数步，右臂明显脱力。
云裳见状，放弃追击，回身护到他身旁。两人背靠背站立，面对六名敌人。
“还能战？”她问。
“当然。”他喘了口气，“他们怕我们联手，才会亲自现身。说明源晶确实毁了。”
“那就继续。”
她剑尖指向天空，体内灵力疯狂汇聚。王沐阳则闭目调息，混沌体快速修复伤势。他知道下一波攻势会更猛，必须抢在对方重整前反击。
片刻沉默。
六大长老重新列阵，气息比之前更强。显然，他们要动用真正手段。
王沐阳睁开眼，看向云裳。
“等我信号。”
她点头。
下一瞬，六人同时出手。六道黑红光芒撕裂空气，直逼二人所在。
王沐阳猛然抬手，掌心符文再次亮起。这一次，他不是防御，而是将残余灵力全部注入地面。
裂缝应声扩大。
一道地火喷涌而出，正好冲断其中两道攻击轨迹。云裳借机突进，剑光如雨，逼退左侧两人。
王沐阳趁机跃起，一脚踹向右侧长老胸口。那人未料到他会主动进攻，措手不及之下被踢中要害，吐血后退。
阵型再乱。
“就是现在！”他大喊。
云裳腾空而起，长剑高举，全身灵力尽数释放。一道纯粹剑意贯穿天地，直劈中央长老头顶。
那人终于变色，双手合十强行抵挡。
轰！
气浪席卷四方。
烟尘中，王沐阳单膝跪地，右手撑地。他的剑掉在一旁，剑柄沾了血，正缓缓滑向裂缝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