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脚穿老京城布鞋,身着素色亚麻长衫,头挽发束,仅用一支木簪固定的中年男人在香案前手掐法诀,持笔画符。
“大师兄。”
“钟师兄。”
严宽二人站在侧面行礼。
钟印微微颔首,念完法诀,一张驱邪符也自他笔下完成。
将符纸交给女子叮嘱道:“这张驱邪符,你贴身收好,除了洗澡不要摘下来。今天我会为你把房屋清扫干净,让污秽无处藏身。晚上不会再来骚扰你。”
“钟大师,这样以后我就能睡个安稳觉了是吗?”
面对女人期待的目光,钟印点点头。
沉思片刻淡淡开口:“没错,法事能尽最大消除对方的怨气,符纸能让污秽无法近身。”
“那就好,那就好啊。多谢钟大师!答应你的酬劳我这就给你转过去。”女人欣喜不已。
她接过符纸收入怀中后,眉间的黑气瞬间消散许多。
“大姐,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的恩怨,这些本不该我管。但是若你想真正睡个好觉,出门无忧。还是好好反思一下,从根本上让双方释怀。”
“怨,与治理那洪水的法子相同,宜疏不宜堵。听与不听我言尽于此。有问题将它打开放于手掌之上,对它吹一口气,说出我的名字,它即会给我带消息。”
钟印是看在此女子的中间人面子上,才多了一嘴同时再次给出一只传讯纸鹤。
“多谢钟大师。”中年女子欣喜之余也暗暗吐槽,大师就不能留个电话号码吗?等纸鹤飞到大师那里,菜都凉了。
但她不敢明着显露出来。
钟印面向严宽二人,眼角眉梢微微露出些许笑意:“是小严和小苗啊,师父叫你们来找我的吗?”
“没有,是我们靠纸鹤找过来的。大师兄,今天我们在原名园碰到奇怪的事情,我觉得比较严重所以尽快找你商量。”
钟印皱眉,此处不是谈论这些的地方,示意两位师弟:“赶紧收拾东西,回我们自己住的地方再详细告诉我。”
“好嘞。”苗师弟应声便开始收拾,他道行最浅,但手脚勤快无论哪个师兄有事吩咐都是随叫随到。
三人从四合院出来,打车回出郊区师父的房子。
师父出远门最快明天晚上能赶回来,如今只有师兄弟三个。
关上门,钟印坐在上首位。
苗师弟放下东西,先给他和严宽沏了茶才在旁边坐下。
“严宽,你们今天碰到什么现在说来我听听。”
“是,师兄。情况是这样——”
“在阳光下行走自如的高阶吸血鬼?非妖非鬼的魂体?全部跟在一个功德金光如大日,令人无法直视的男人身边?”
钟印揉了揉自己拧成川字的眉心,这怎么可能呢?
这是什么组合,没道理啊。
“大师兄,你能对付得了那只行走在日光下的高阶吸血鬼吗?”苗师弟问道。
“普通的高阶凭借师父留下的法器,师兄我可以压制对方,打个平手不成问题。但像你们今天遇到的这只——”
钟印没有当场碰到,他摇摇头:“我没有必胜的把握。”
功德金光虽不是至刚至阳之气,却也天克吸血鬼等邪魅鬼物。
当对方不惧时,该慌的人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