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都端着饭碗准备去蹭半只鸡腿了。
这么多年每次回想仍觉得遗憾。
思绪收拢,姜佑弯起嘴角下楼。
依依身边的大公鸡看到“仇人”出现,先是金色双瞳恶狠狠瞪向靠近的他,爪子挠地做出冲锋姿态。
下一秒,
或许是瞥见板凳上自己羽毛,记起上次被无情教训。
甩甩头,它自知不敌,朝依依咯咯咯叫几声,快速掉头飞上墙头一路小跑。
大公鸡溜了。
“爸爸~你把宝宝的新朋友吓跑了。”依依嘟嘴抗议说道。
姜佑轻笑:“爸爸可没有主动欺负它啵,是它胆子小。专心吃饭,吃饱让奶奶带你出去耍。”
“嗯嗯。”
“一大早撩什么鸡,你当它是隔壁阵风呢,洗脸刷牙赶紧吃饭。”陈芳艳喊道。
“等下我要去桔子园去除草摘菜,顺便淋水,我抱依依,你挑桶跟我去。”
儿子在家,现成的劳动力。
“行,没问题。”姜佑应声开口。
老妈居然还晓得打印机。
厉害。
垂下眼帘,他默默洗漱盛上大碗粥,拿小板凳坐在女儿旁边。
一大一小在院中呼噜呼噜地喝粥,画面十分有爱。
吃饱休息片刻,陈芳艳找到依依夏天的宽檐帽给她戴上。
姜佑挑起一担接满自来水的木桶,跟在陈芳艳身后朝菜园出发。
陈塘村村民,至今还保持着用木桶挑水淋菜的习惯。
这种木桶每只重约10斤,一担空桶20斤,挑上两桶水将近百斤重。
农村话讲挑百斤担,大抵是如此来的吧。
如今的年轻人五谷不分。
村里这些大学生放假回家,即使有心帮父母干农活,可没点力气,估计挑半桶水都够呛。
从家走到桔子园大概五六百米,在村中小路弯弯绕绕。
远远的,还有几十米,一道金光映入姜佑眼帘。
他看得分明,这金光特么是金色感叹号啊!
我丢?!
“妈,有个太公坟在我们菜园边啊?”
“是啊。怎么了?”
“为什么我从来不晓得?”
“从小扫墓你总是跟大部队,这单独的是你爸和三伯他们最后过来扫。其他人没到这里。直接回你二伯家吃饭了。”
陈芳艳耐心给儿子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姜佑感叹,没有系统的话,谁能想到园边孤坟会是自家太公。还以为是杂草丛中一处小土堆呢。
“你把水桶放在旁边,帮我除草,我先摘了菜你再浇水。”陈芳艳把锄头递给儿子,吩咐道。
管你在外面是什么大老板。
回家来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她儿子。
“宝宝,奶奶教你摘菜菜啵。”
“好呀~”依依对什么都好奇。如同勤劳小蜜蜂,在这棵菜前站站,在那棵菜前瞅瞅。
姜佑依言扫过菜园,老老实实拿锄头给菜除草。
太公别急,急也没用。
天大地大,现在老妈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