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伦！你不是说能打赢陈默吗？！”血牙的声音里满是绝望，“现在怎么办？我们的舰队快没了！”
卡伦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守望者”号舷窗外——那艘释放出所有无人机甲的银色主舰上，正有一个身影站在舰桥顶端。那是一个外形看起来与人类一样的机械体，银灰色的躯体上覆盖着流线型的装甲，头部五官隐藏在面具之下。
“你就是阿奇？”卡伦对着通讯频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最后的挣扎，“机械族向来不插手星际纷争，为什么要帮陈默？”
银色主舰上的机械体微微抬头，随后传来阿奇冰冷的电子音：“陈默尊重机械族的生存空间，且他的‘曙光计划’符合机械族的发展利益。而你们，”电子音顿了顿，语气里多了一丝明确的排斥，“你们的战争，只会破坏宇宙的秩序与资源，这与机械族的核心准则相悖。”
“秩序？资源？”卡伦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悲凉，“在这个弱肉强食的银河系，哪来的什么秩序？陈默不过是用‘曙光’当幌子，想要掌控整个星际罢了！”
“是否掌控，无需你判断。”阿奇的电子音没有丝毫波动，“现在，你们还有最后三十秒。”
血刀看着舷窗外越来越近的银色机甲，突然发出一声疯狂的嘶吼：“我血刀这辈子，从来没有投降的道理！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疯子！”卡伦的脸色瞬间惨白，他没想到血刀会选择同归于尽。“守望者”号距离“血刃”号不足十公里，一旦“血刃”号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足以摧毁“守望者”号的能量护盾。
“阿奇！快阻止他！”陈默的声音突然从通讯频道里传来，带着一丝急促。他虽然想彻底击溃联合舰队，却不想让曙光新域的防御圈被自毁冲击波波及。
阿奇没有丝毫犹豫，全息屏幕上的数据流瞬间加速，原本围拢在“血刃”号周围的五架银色机甲突然同时冲向“血刃”号的引擎舱。它们的手臂展开成机械爪，精准抓住引擎舱的外壳，随后背部的推进器全力启动，试图将“血刃”号拖向远离曙光新域的方向。
可血刀乘小型隐形高速逃生机逃离时早已切断了“血刃”号的所有外部控制接口，机甲的机械爪刚接触到引擎舱，就被舰体内部爆发的能量弹开。“轰——！”
暗红色的爆炸云在宇宙中膨胀开来，如同一只吞噬一切的巨兽，瞬间吞没了五架银色机甲。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手，狠狠拍在“守望者”号的能量护盾上，护盾表面泛起剧烈的涟漪，蓝色的能量光膜如同易碎的玻璃般布满裂纹。
“首领！护盾只剩下百分之五了！”副官的声音带着哭腔，“右侧机甲编队请求支援，他们快扛不住了！”
卡伦看着战术沙盘上几乎被清空的红色光点，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熄灭。他知道，这场赌局，他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就在这时，阿奇的电子音再次响起，却少了之前的冰冷，多了一丝复杂的波动：“卡伦，你比血牙更理智。放弃抵抗，陈默会给观测者组织留一条生路。”
“生路？”卡伦苦笑着摇了摇头，“在陈默的曙光星域里，观测者不过是他掌控的棋子，这不是我想要的生路。”
他突然按下控制台下方的一个隐藏按钮——那是“守望者”号的紧急弹射程序。“副官，你带着剩下的人乘逃生舱离开，去柯伊伯带的废弃前哨站等着。如果我没能回来，就解散观测者组织，找个没人的星球好好生活。”
“首领！我不走！”副官的声音里满是哽咽。
“这是命令。”卡伦的语气不容置疑，“记住，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就在副官被强行弹射进逃生舱的瞬间，三架银色机甲已经突破了“守望者”号的最后一道防线，停在了舰桥窗外。阿奇的电子音再次传来：“你选择顽抗到底？”
卡伦站起身，走到舰桥中央，目光透过舷窗，望向远处璀璨的曙光星域。那里曾是他想要夺取的目标，是他梦想中“获得力量与长生”的起点，可现在，却成了他的终点。
“我不是顽抗，只是不想苟活。”卡伦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阿奇，告诉你的盟友陈默，就算我输了，观测者的理念也不会消失。总有一天，会有人站出来，打破他所谓的‘曙光秩序’。”
说完，他猛地按下了控制台中央的红色按钮——那是“守望者”号的远程控制自毁开关。
“轰——！”
又一团橙红色的爆炸云在宇宙中绽放，这一次，比“血刃”号的爆炸更加猛烈。银色机甲迅速后退，避开了冲击波的范围，阿奇站在银色主舰的舰桥顶端，全息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停顿了一瞬，随后恢复了正常。
通讯频道里传来陈默的声音：“阿奇，联合舰队的残余势力已经撤离，辛苦你了。”
“任务基本上完成。”阿奇的声音依旧冰冷，可如果仔细听，或许能从那金属碰撞般的声音里，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曙光星域的防御圈完好，无人机甲损失七架，已启动自动修复程序。”
陈默的笑声从频道里传来：“七架而已，以你们机械族的技术，很快就能补上。对了，卡伦最后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阿奇的全息屏幕上闪过一行数据流，“‘打破曙光秩序’。但根据我的算法推演，这种可能性低于百分之零点一。”
陈默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宇宙中，爆炸产生的光团渐渐消散，银色的无人机甲开始有序地返回主舰，曙光星域的防御舰队依旧在按部就班地巡逻，仿佛刚才那场惨烈的战斗从未发生过。
可只有阿奇知道，在“守望者”号自毁的最后一刻，他的战术算法里，突然多出了一行从未出现过的代码——那是一种名为“信念”的东西，一种无法用数据量化，却能让生物愿意赌上一切的东西。
光脑里，那行代码闪烁了几秒，随后被阿奇手动删除。他转过身，银色的主舰缓缓朝着曙光新域的方向驶去，留下一片寂静的宇宙，与那些漂浮在真空里的战舰残骸，诉说着这场未被载入星际史册的惨烈战役。
遥控第七艘观测者的“守望者”级护卫舰自爆，炽热的金属碎片如同流星雨般掠过“守望者”号旗舰的舷窗，将卡伦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他的手指死死抠着战术控制台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原本梳理整齐的银发此刻凌乱地贴在额前，眼底布满了血丝——那是连续三天没合眼的疲惫，更是面对毁灭性战局的惊惶。
“首领！左翼防御圈彻底崩溃了！”舰长的声音带着哭腔，全息屏幕上代表观测者舰队的红色光点正以每秒两个的速度消失，“劫掠者那边……不仅没派人支援，还在抢夺我们散落的物资舱！”
卡伦猛地抬头，目光死死锁定在战术沙盘的西北角——那里本该是劫掠者舰队负责的防御区域，此刻却成了一片混乱的“狩猎场”。三艘劫掠者的“狂鲨”级巡洋舰正围着一艘受损的观测者物资舰，舰首的切割光束如同贪婪的獠牙，硬生生将物资舰的舱门撕开，而物资舰上还载着三十名来不及撤离的观测者工程师。
“劫掠者这些疯子！”卡伦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猛地按下通讯器的红色按钮，直接接入劫掠者旗舰“血刃”号的指挥频道，“血刀！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现在是联手对抗曙光星舰队，不是让你趁火打劫！”
通讯频道里没有传来预想中的反驳，只有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金属被撕裂的刺耳噪音。几秒钟后，血刀那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声音终于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狂热与残忍：“约定？卡伦，你太天真了。我血刀这辈子只认两样东西——能抢的资源，能杀的敌人。你的人？你的船？在我眼里，不过是碍手碍脚的垃圾。”
卡伦的心脏猛地一沉。他想起三天前在小行星带与血刀会面时的场景——当时的血刀穿着沾满油污的黑色皮甲，脸上的刀疤在劣质灯光下泛着狰狞的光，可当他看到卡伦递过去的军火库坐标时，眼中闪烁的是对财富的渴望，而非盟友间的信任。那时的卡伦以为，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诱惑，血刀就能暂时收敛本性，可他错了，错得离谱。
“你知不知道，没有我们观测者舰队在正面牵制，你的人连曙光星的防御圈都靠近不了！”卡伦试图用理智说服对方，可声音里的颤抖却暴露了他的慌乱，“现在放弃合作，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死？”血刀的笑声从频道里炸开，如同疯狗般狂躁，“我血刀从成为劫掠者的那天起，就没想过能老死在床榻上！与其像你这样缩在指挥舱里发抖，不如痛痛快快杀一场，就算死，也要拉上一群垫背的！”
通讯突然被切断，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实时画面——血刀正站在“血刃”号的舰桥中央，手里提着一把沾满暗红色液体的能量战斧，斧刃上还在滴落着粘稠的液体。他的脚下躺着一具劫掠者士兵的尸体，那名士兵的胸口被硬生生劈开，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控制台。而血刀的脸上，却带着一种近乎满足的笑容，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斧刃上的血迹，对着镜头狞笑道：“看到了吗？卡伦。这才是劫掠者的活法！谁要是敢挡我的路，无论是曙光星的人，还是你的人，下场都一样！”
卡伦猛地别过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见过战场的残酷，也亲手处决过背叛者，可他从未见过如此泯灭人性的疯狂——在血刀眼里，生命如同草芥，杀戮就是乐趣，就连自己的手下，也不过是可以随意牺牲的工具。
就在这时，战术警报突然尖锐地响起，全息屏幕上瞬间被代表曙光星舰队的蓝金色光点覆盖。副官尖叫道：“首领！是陈默的旗舰‘燎原号！它带着三支主力编队绕到了我们的后方，我们被包围了！”
卡伦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曾无数次推演过与曙光星舰队的战斗，可每一次推演都建立在“血刀遵守约定”的前提下。他以为自己赌上了观测者的全部身家，就能换来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却没想到，最大的变数，竟是自己的盟友。
“快！启动应急方案！让右翼的‘守护’编队撤回，掩护我们突围！”卡伦的声音变得语无伦次，手指在控制台上慌乱地敲击着，却因为过度紧张，好几次按错了按钮。他看着屏幕上越来越近的蓝金色光点，眼前不断闪过观测者基地里那些信任他的族人——他们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可现在，他却要带着他们走向毁灭。
而此刻的“血爪”号舰桥，却是另一番疯狂的景象。
血刀将能量战斧扛在肩上，猩红的目光扫过面前的劫掠者士兵，每一个被他盯上的人，都忍不住浑身发抖。他猛地一脚踹在旁边一名士兵的膝盖上，迫使对方跪倒在地，随后用战斧的斧柄抵住士兵的喉咙，冷声道：“刚才是谁说想撤退的？站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些。”
士兵们鸦雀无声，没人敢抬头与他对视。几分钟前，确实有几名士兵因为恐惧而提出撤退，可他们的下场，就是被血刀亲手劈成两半，尸体扔出了舰外。
“没人说话？”血刀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突然抬手，将战斧指向舷窗外的曙光星舰队，“看到那些蓝金色的战舰了吗？里面装满了能源晶体、稀有金属，还有你们一辈子都花不完的星际货币！只要我们能冲进去，这些东西就都是我们的！至于那些挡路的人……”
他猛地挥下战斧，一道暗红色的能量波瞬间劈开了旁边的控制台，火花四溅中，他嘶吼道：“杀！全部杀干净！谁杀的人多，谁抢的资源就多！要是有人敢后退一步，我就先把他的骨头拆下来喂太空蟑螂！”
劫掠者士兵们的眼中瞬间燃起了狂热的光芒。他们本就是一群亡命之徒，对血刀的恐惧早已刻进骨子里，而血刀描绘的财富诱惑，更是让他们彻底失去了理智。随着血刀的一声令下，所有劫掠者战舰突然调转方向，如同失控的疯狗般朝着曙光星舰队的阵型冲去，完全不顾及自身的防御。
“疯子！这群疯子！”卡伦看着战术沙盘上横冲直撞的劫掠者舰队，气得浑身发抖。血刀的疯狂进攻不仅没有对曙光星舰队造成实质性伤害，反而打乱了观测者原本的突围计划——几艘试图撤回的观测者战舰，因为躲避劫掠者的冲击，直接暴露在了曙光星舰队的炮火之下，瞬间被摧毁。
“首领！‘守护’编队只剩下最后两艘舰了！他们请求支援！”副官的声音里满是绝望。
卡伦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必须尽快找到突围的办法。可当他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更加绝望的景象——曙光星舰队的“破晓”机甲编队已经突破了联合舰队的外围防线，数百架蓝金色的机甲如同蜂群般扑来，每一架机甲的肩部都挂载着微型导弹，朝着观测者和劫掠者的战舰疯狂倾泻火力。
“轰——！”
“守望者”号的能量护盾突然剧烈闪烁，蓝色的光膜上瞬间布满了裂纹。副官尖叫道：“首领！护盾能量只剩下百分之十五了！我们被三架曙光星机甲锁定了！”
卡伦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丝。他看着屏幕上不断逼近的曙光星机甲，脑海里突然闪过自己年轻时的画面——那时的他，意气风发，立志要建立一个公平的星际秩序，让观测者组织成为银河系的守护者。可现在，他却成了一个即将战败的逃兵，连自己的族人都保护不了。
“首领！快下令弃舰吧！逃生舱还能容纳五十人！”副官拉着卡伦的胳膊，试图将他推向逃生舱的方向。
卡伦猛地甩开副官的手，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随即又被惊惶取代。他想下令弃舰，可他知道，一旦他离开，剩下的观测者士兵就会失去指挥，成为曙光星舰队的活靶子。可如果他留下，也不过是多一具尸体而已。
就在这时，通讯频道里突然传来血刀的狂笑声，夹杂着机甲被摧毁的爆炸声：“哈哈哈！来得好！这些蓝金色的铁皮玩意儿还挺耐打！兄弟们，给我把它们拆了！谁能拆了那架领头的机甲，我赏他一百块能源晶体！”
卡伦抬头看向屏幕——血刀正亲自操控着劫掠者的“恶狼”级机甲，手持两把能量短刀，朝着曙光星的“破晓”机甲扑去。他的机甲已经多处受损，左臂的装甲板被完全撕裂，露出里面闪烁的线路，可他却毫不在意，反而更加疯狂地挥舞着短刀，每一次攻击都朝着对方的驾驶舱而去，完全不顾及自身的防御。
一架曙光星机甲试图用脉冲步枪射击血刀的机甲，可血刀却突然做出一个极其危险的动作——他操控机甲放弃防御，硬生生撞向对方的机甲，同时用短刀刺穿了对方的能源核心。两具机甲在剧烈的爆炸中同时解体，而血刀的逃生舱却在爆炸的瞬间弹射出来，朝着另一架曙光星机甲飞去。
“疯子！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卡伦喃喃自语，心中既有对血刀疯狂的恐惧，也有一丝莫名的复杂情绪。他无法理解血刀的行为，更无法认同他的价值观，可他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血刀的疯狂，竟比他的惊慌失措，更有一丝“破釜沉舟”的勇气。
“首领！护盾彻底破裂了！我们的引擎被击中了！”副官的尖叫声将卡伦拉回现实。
“守望者”号开始剧烈摇晃，控制台冒出阵阵黑烟，警报声刺耳得让人发疯。卡伦看着屏幕上越来越近的曙光星舰队，终于做出了决定。他猛地按下通讯器的公共频道按钮，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异常坚定：“所有观测者士兵注意！我是卡伦。现在，启动‘火种’计划——所有能撤离的士兵立刻乘坐逃生舱撤离，前往柯伊伯带的废弃前哨站集合。我会留下来，为你们争取时间。”
“首领！不行！你不能留下！”副官哭喊道。
“这是命令。”卡伦的语气不容置疑，“记住，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只要你们还在，观测者组织就还有希望。”
他说完，猛地将副官推向逃生舱的方向，随后关闭了逃生舱的舱门。副官在逃生舱里疯狂地拍打着舱门，可卡伦却没有再看一眼。他转过身，走到战术控制台前，重新坐了下来，手指在控制台上敲击着，启动了“守望者”号的最后一道防御程序——过载能源核心，释放出强烈的电磁脉冲，干扰曙光星舰队的攻击。
“陈默，你赢了。”卡伦看着屏幕上逐渐清晰的“黎明之锋”号，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但我不会让你轻易地拿下‘守望者’号。”
他按下了能源核心过载的按钮，屏幕上开始显示倒计时——十秒，九秒，八秒……
而此刻的“血刃”号旗舰，血刀刚刚回到舰桥，他的身上沾满了机油和不明液体，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容。他看着屏幕上“守望者”号的状况，眼中没有丝毫同情，反而闪过一丝贪婪：“哦？卡伦这小子还挺有种，居然想跟陈默同归于尽。不过也好，他一死，他船上的那些物资，就都是我的了。”
他猛地一拍控制台，对着劫掠者士兵下令：“兄弟们，准备收割！等‘守望者’号爆炸，我们就趁乱冲进去，抢光他们的物资！至于那些逃生舱里的观测者士兵……”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一个都别放过！他们的身上，说不定还藏着好东西呢！”
劫掠者士兵们爆发出一阵疯狂的欢呼声，开始操控战舰朝着“守望者”号的方向移动，准备在爆炸后抢夺物资。
而卡伦看着屏幕上逐渐靠近的劫掠者战舰，心中最后一丝对盟友的幻想也彻底破灭。他闭上眼，等待着最后的爆炸。
“轰——！”
“守望者”号的能源核心在倒计时结束的瞬间爆炸，强烈的电磁脉冲以爆炸点为中心，朝着四周扩散开来。曙光星舰队的攻击瞬间被干扰，所有战舰的系统都出现了短暂的瘫痪。而那些靠近的劫掠者战舰，更是直接被电磁脉冲击中，舰体内部的线路瞬间烧毁，失去了动力。
卡伦在爆炸的瞬间失去了意识，他的身体被冲击波抛起，重重撞在控制台上。在他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观测者基地里那些信任他的族人，看到了他们期待的眼神。他想对他们说一声“对不起”，可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当电磁脉冲的影响逐渐消散，曙光星舰队重新恢复控制时，战场上只剩下漂浮的战舰残骸和散落的逃生舱。陈默站在“黎明之锋”号的舰桥中央，看着屏幕上的战场，眼神平静无波。
“报告司令，观测者旗舰‘守望者’号已彻底摧毁，未检测到卡伦的生命信号。劫掠者舰队损失惨重，只剩下三艘战舰，正在试图逃离。”副官汇报道。
“追。”陈默的声音简洁而有力，“血刀必须死。至于那些观测者的逃生舱……”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一些：“如果他们愿意投降，可以留他们一条生路。”
曙光星舰队的战舰开始朝着劫掠者的残余战舰追去，而那些漂浮在宇宙中的观测者逃生舱，则被曙光星的救援舰一一打捞。
在柯伊伯带的废弃前哨站，幸存的观测者士兵们焦急地等待着卡伦的消息。当他们从曙光星救援舰的口中得知卡伦已经牺牲的消息时，所有人都沉默了，随后爆发出悲痛的哭声。他们失去了自己的首领，失去了自己的家园，可他们没有失去希望——因为卡伦用自己的生命，为他们换来了活下去的机会。
而此刻的血刀，正操控着受损的“血爪”号，疯狂地朝着星系的边缘逃窜。他的脸上满是不甘和愤怒，嘴里不断咒骂着陈默和卡伦。他失去了大部分的手下，失去了大部分的战舰，可他并没有放弃——在他眼里，只要他还活着，就还有机会抢夺更多的资源，杀更多的人。
他看着舷窗外漆黑的宇宙，眼中闪烁着贪婪而疯狂的光芒：“陈默，卡伦……你们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我会把你们的舰队拆成碎片，把你们的资源抢光！我会让整个银河系都知道，我血刀的名字！”
宇宙中，曙光星舰队的战舰依旧在追逐着劫掠者的残余势力，而那些幸存的观测者士兵，则在废弃的前哨站里，开始了新的生活。一场惨烈的星战终于落下帷幕，可银河系的纷争，却远未结束。卡伦的惊惶与牺牲，血刀的疯狂与贪婪，都将成为这场星战中，最鲜明也最残酷的记忆，永远留在每一个经历过这场战争的人的心中。的意图，立刻调遣了一部分兵力进行拦截。但劫掠者的舰队就像一群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