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郡和北凛隔着一座山,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马车摇摇晃晃,坐得宋华安直想吐。
“殿下,她们也太欺负人了。”
“没事,”宋华安有气无力地抬了抬胳膊,“等到了安阳郡就都是好日子了。”
夏生叹了口气,把稀少的包袱整了又整。
“那里面都装的什么呀?”
闻言,夏生一个个摊开,“三套衣裳、四双靴子、针灸包、匕首、弓箭······”
“那是什么?”
夏生看向宋华安手指的盒子,打开递到她面前,“是周小姐送您的生辰礼,其余礼物她们都不让带,只让我带走了这个。”
宋华安拿出里面的羊皮纸,笑了笑,这还是周怀今在她十岁生辰时送的藏宝图,“得,这下去安阳郡也算是有事干了。”
足足二十天的路程,宋华安没打算休息,只想尽快甩掉护送的禁军,结果行至半路还是没忍住大吐特吐。
夏生把手搭在宋华安手腕上给她把脉,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不可置信地诊了一遍又一遍。
“怎么?坐个车还能得绝症?”
这句玩笑显然也不好笑,“殿下······”
“怎么了?”夏生的表情看得宋华安眉心一跳。
“您怀孕了。”
“什么?”
夏生明显也没反应过来,再次把手搭在她手腕上,最后肯定地点了点头,“殿下,您怀孕快三个月了。”
一旁的顺德泡茶的手一抖,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宋华安。
显然两人都不知道宋华安是什么时候和别人行了云雨之事。
宋华安更是一脸呆滞,仔细想想距离那次宫宴也快三个月了。
马车内气氛变得越发诡异,许久后宋华安才开口道:“能把这孩子打了吗?”
夏生捏着针灸包一脸为难,“殿下,您快生了,若是现在打了,对身体伤害可能比较大。”
宋华安垂着头不说话了,两人也各忙各的,不敢问这孩子是打哪来的。
是夜,宋华安捂着微微发硬的小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她居然怀孕了,还快生了?!
太搞笑了。
宋华安翻身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好爬起来蹲在土坡上看月亮。
不一会儿,顺德也站在了她身后。
“殿下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宋华安没说话,顺德又继续说道:“若殿下不想要,生出来可以把他送到别处。”
“那我还生他干嘛?”
顺德笑了,附身在她身旁坐下,“看来殿下还是想要小殿下的。”
“唉,我就是觉得好神奇,我居然怀孕了,还马上要生了。”
“殿下没注意自己的月事吗?”说完,他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这事怪我,是老奴没注意殿下的异常。”
“这怎么能怪你呢?”这个世界女子月事只来一天,量还少的可怜,若是经常上厕所,连底裤都不见得能弄脏。
唉!如果不是夏生说她怀孕,她还以为自己胀气了呢。
“那殿下要生下来吗?”
“不是说不生伤身吗?”看着顺德小心翼翼的脸,宋华安弯了弯唇角,“我只是担心自己养不好他。”
“可殿下就把六殿下照顾的很好啊?”
养的很好吗?宋华安抿唇回想着满脑子打打杀杀的宋清洛,起身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