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后，机械音在陈星燃脑中响起：
【警告：跨维度交互超出负荷阈值】
【‘跨次元直播’功能启动强制冷却程序】
【预计关闭时间：90天】
紧接着，所有界面归于平静。平板恢复成普通设备，系统彻底隐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
陈星燃长舒一口气，往后一仰，靠进沙发扶手。棒棒糖在嘴里转了半圈，甜味早就没了，只剩一点酸涩的渣滓。
“没了？”夏洛璃轻声问。
“暂时看不了了。”他侧头看她，“三个月。”
“就为了救另一个你？”
“准确说，是为了救另一个你。”他笑了笑，“他拼死连过来，不是为了聊天的。他是怕你们撑不住。”
夏洛璃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捏他脸：“疼不疼？”
“嗯？”
“耗这么多灵感值，系统会不会把你变回普通人？明天写不出爆款剧本，被导演骂哭怎么办？”
他笑出声：“你要真担心这个，不如先问我棒棒糖库存还剩几根。”
“少贫。”她收回手，却没离开，反而把头轻轻搁在他肩上，“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拼。”
“换你在这儿，也会一样。”他说，“毕竟咱俩都知道，有些事不能等。”
窗外城市灯火依旧，广告牌上轮播着新款国潮联名系列。镜头扫过桌面，那张被折起的设计稿还在原位，边角翘得更高了些。
她闭着眼，声音懒懒的：“你说他们最后赢了吗？”
“不知道。”他摩挲着空糖纸，“但我知道我们现在赢了。”
“这才哪到哪。”她哼了声，“星耀的人可不会只玩这一招。”
“那就接着拆。”他语气轻松，“他们出题，我答题。老规矩。”
她睁开一只眼看他：“万一哪天你答不上来呢？”
“那我就现场编个标准答案。”他耸肩，“反正观众爱看奇迹。”
她笑了一下，又闭上眼。
两人没再说话。客厅只剩下空调低微的运转声，和远处隐约的车流。
过了会儿，她忽然开口：“你说……如果我们能传东西过去，送啥最好？”
“零食吧。”他想都没想，“那边的我肯定也饿着。”
“油嘴滑舌。”她翻个白眼，“我是认真问的。”
“我也认真答的。”他正了正身子，“真要送，就送一句话——‘别怕，我们都在’。”
她怔了怔，嘴角慢慢翘起来。
就在这时，平板屏幕毫无征兆地闪了一下。
不是系统回归，也不是直播重启。只是一道极短的光纹，从右下角划过，像有人用指尖在玻璃上轻轻刮了一下。
陈星燃瞳孔一缩。
他伸手去拿平板，动作还没完成，屏幕又黑了下去。
这次，彻底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