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宝感应金锤上灵符在锤心阵法加持下犹如金色藕丝般融入地下百丈,当下轻笑不语。万赫脸色一红道:“师弟能否让我再试一次?”宋宝笑道:“当然可以!事不过三,我让师兄再试两次。”万赫点点头也不答言,这次双手紧握气沉丹田,一声大喝用力上提,却似蚍蜉撼树。
这时殿内几个小弟子听他喝叫纷纷探头出来向这边张望,万赫见了羞恼道:“都没事做吗?给我滚回去!”他是阁中老人,大小算个人物,吓得几个小弟子忙躲了回去不敢在看。
万赫甩了甩手恼发了性子,腰间一拍拿出一个丹瓶,打开盖子倾倒出一粒猩红丹药来。宋宝惊道:“熊力丹,师兄不必如此吧?”万赫捏着丹药笑道:“不错!这正是用山魈血、熊胆、雄黄等烈性药材炼成的熊力丹,服食之后力量立增一倍。宋师弟你先前可没说不许用,怪不得为兄!”
宋宝有些担心自己的锤子,当下劝道:“这丹药服用后会虚弱三日,而且残留的药性很难驱除,万师兄要慎用啊!现在你炼气九层筑基在望,若为此若伤了根基实在不值!”万赫一口将药吞了进去,哈哈笑道:“若能得此宝,我便是晚筑基十年也认了。”
宋宝摇头不语,过了十息只见万赫双眼赤红,身上肌肉虬龙,人都高了三分。然后他一个马步立地,双手紧握锤柄用力一提却提之不起。万赫心中惊骇无比,他现在的力量最少三四千斤,就算给他一个千斤的铜鼎也能舞出花来,可就这柄小锤却拿不起来让他如何不惊。
他心中惊骇却不敢松手,当下左右扭动起来,尝试着看看能不能将小锤拖拽起来。宋宝感到好笑,但又不好笑出声来,当下转过头去任他施为。过了约一刻钟,万赫药力减弱不得不放弃,坐在地上呼呼直喘。
宋宝放下心来,上前将金瓜轻轻拿起,然后扶他到亭内石鼓上坐下。万赫不甘道:“你如何做到的?”宋宝道:“此锤我已炼化收发由心。”万赫长叹一声道:“不瞒你说,这金瓜小锤我只一眼便喜欢上了,所以才心心念念,可惜终是无缘!”
宋宝不知如何相劝,只道:“万师兄你休息一会儿,我还要提炼矿石先走了!”万赫拉住他道:“小宝你家兄长是几品炼器师,多少灵石能请动帮忙炼器?”宋宝道:“我也是今天才知他是炼器师,至于几品我没来的及问,等以后有机会我帮你问一下。”
万赫道:“何需下次,我现在就有办法能知令兄是几品炼器师。”宋宝讶道:“什么办法?”万赫道:“你可知后山的试剑石?”宋宝道:“如何不知,听说是开派祖师青阳真人的试剑石,当年祖师剑断石开,所以命名‘断剑石’!”
万赫点头道:“不错!那块石头是青阳祖师的师弟景阳真人带回来的,这景阳真人就是我们百仞阁第一任阁主。听说当年他老人家在外游历,遇到天降陨石于是带了回来想要炼器,不想那石头坚硬无比,任凭火煅锤凿也难破碎,无奈放话这是块神石,天下无人可破。青阳祖师听闻用自己佩剑亲试之,全力之下神石崩裂,这便是试剑石的由来!”
宋宝纳闷道:“这与我这锤有何关系?”万赫听了道:“那断剑石从此也是我阁内炼器师的试兵石,我在阁内二十多年见过无数神兵利器,炼就了一双火眼。不瞒你说只要有人在试剑石上试一下,根据留在石头上的痕迹我便能判出他是几品炼器师。”
宋宝讶道:“这么神奇?”万赫笑道:“你若不信,我们打个赌。试过后你去问你家兄长,若我说的不对输你一千灵石,若对了便请你兄长为我炼器一次如何?”宋宝想了一下摇头道:“还是算了,我做不了兄长的主,不敢应你。”
万赫彻底没了脾气,忙道:“好好,不提炼器之事,我们只去试一试!”宋宝这才同意。两人来到后山,走了两三里便看了试剑石。只见此石颇巨有十来丈阔,二丈多高通体黑灰,乍一看下犹如一座殿宇隐在林木中。
走近看时,只见这石中间一道裂缝自上而下将巨石劈开,另外石头上还有或深或浅横七竖八刀劈斧凿般的痕迹不计其数。两人到后,万赫指巨石道:“这中间裂缝便是青阳祖师所留,剩下则是阁中历代炼器师所留。我见多了能依着石上痕迹推算出是几品炼器师,师弟若不信便用你那锤试一试。”
宋宝早被他纠缠烦了也不多言,拿出金瓜来持之在手注入真气,对着巨石便狠狠砸了上去。只听‘嘭!’的一响火星四溅,宋宝被震的手臂酸麻,将锤子换了只手仔细察看一下见完好无损这才放心,转头道:“万师兄你来看吧!”
万赫上前摸了一下他敲过的地方,只见他手过之处立时迸裂开来,随后‘哗啦’一声一块脸盆大两寸厚的石片掉了下来。万赫吓得退后两步,目瞪口呆道:“这这这……是几品?”宋宝听了恼道:“你问谁,你不是能看出来吗?”
万赫苦着脸道:“我是能看,可不曾见有人似你这般直接敲下一块来,简直闻所未闻,这让我如何推算!”宋宝甩着手臂道:“那现在咋办?”万赫抱着那块脸盆大的石片道:“可能这石头年深日久有了裂纹,才被你敲了下来。你换个地方在打一次,这次我一定能推断出来。”
宋宝听了道:“万师兄这是最后一次了!”万赫点头允诺道:“好!”宋宝这次不敢在拿锤子直接敲上去,而是注入真气然后神识一动,金瓜锤璀璨生光凌空而起,翻个跟头对着右边断剑石顶重重砸下。‘嘭!’的一声闷响,巨石顶部被砸出个尺许长的裂缝来。
宋宝不及细看,此时脸色苍白伸手召回金瓜。又从储物袋内拿出大把丹药塞到嘴里,一屁股坐在地上打坐起来。万赫见道:“师弟你怎么了?”宋宝闭目道:“我没事!初次运用此锤,若有所得我想感悟一下。”
万赫脸色阴晴不定怀疑他是脱力了,当下试探道:“师弟你脸色这般难看,可是受了内伤?”宋宝初次运用金锤不想丹田内的真气竟被一吸而光,此时的他乏力的连手指都难动弹一下,听万赫对自己试探心内一惊,强自镇定道:“万师兄我真没事,我感悟一下,还能再试一次。”
万赫见他额头冒汗,拿出一个蒲团道:“师弟地上太凉,我这有蒲团,我扶你坐上来吧?”宋宝心中大急,万赫若一扶他立时便能发现此时的他绵软无力,若是心生歹意,自己可是毫无还手之力。
万赫将蒲团放在地上伸手过来扶他,宋宝心中焦急正束手无策之时。忽‘咯崩!咯崩!’两声响,万赫抬头只见那右侧那块试剑石上,尺许长的裂缝在次开裂,并快速向下蔓延直到底部,让本来两块的试剑石,现今变成了三块。
万赫目瞪口呆好半晌回不过神来,嘴里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宋宝借这机会终于恢复了一丝真气,虽然身子依然乏力,但行走却是没问题了。他怕万赫扶他,不敢在打坐下去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