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羽往砚台里倒了些灵泉水,墨锭在水中化开,像朵晕染的云:“我看行。”她提笔在药谱上写下配方,“雪灵芝性温,七叶莲性平,配在一起既能止血又不燥,正好适合北境的气候。”她瞥见萧承煜正帮孩子们往药囊里装雪灵芝粉末,红绸在他指间翻飞,像只红色的蝴蝶。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孩子们在药堂前办起了“义诊”。北境的小姑娘当大夫,最小的药童当助手,用石子当药方,用树叶当药材,忙得不亦乐乎。萧承煜蹲在旁边当“病人”,捂着胸口咳嗽:“大夫,我咳得厉害,该吃什么药啊?”
“要雪灵芝配七叶莲!”小姑娘举起两片药草往他嘴里塞,“还要喝灵泉水炖的冰糖梨!”她转身对药童喊,“记账!收他五个铜板!”
林小羽坐在药柜旁,往新的药谱上添着孩子们的“义诊记录”。北境的孩子说雪莲花煮水治冻伤,南边的药童说紫苏叶泡茶治风寒,她都认认真真地记下来,旁边画着小小的笑脸,像本热闹的画册。
苏晴抱着账本走进来,发间的薄荷枝随着动作晃悠:“师父,将军,镇上的药商又来订药膏了,说咱们的‘南北和’药膏在外地传开了,好多人专门来买。”她的指尖点着账本上的红圈,“老秀才说要给药膏换个好听的名字,叫‘同心膏’怎么样?”
“就叫这个。”林小羽往药膏罐上贴新的标签,上面是萧承煜刻的印章——并蒂的雪莲和七叶莲,“让陈默多带些灵泉水去镇上,叮嘱伙计,给穷苦人抓药时多添些药膏,就说是药学堂的孩子送的。”她瞥见萧承煜正帮孩子们往药囊里装同心膏,红绸在药囊上打成蝴蝶结,像只停驻的红蝴蝶。
日头偏西时,药学堂的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欢呼。孩子们举着刚做好的同心膏跑出来,瓷罐上的红标签在暮色里闪着光。老军医接过药膏闻了闻,突然往孩子们手里塞了把糖果:“好孩子,这药膏比北境的军医做的还香,将来准能治好好多人。”
萧承煜往花池里浇着灵泉水,水线在暮色里划出道银弧,落在新栽的药苗上。七叶莲的藤蔓缠着龙胆草往上爬,像两个手拉手的孩子。林小羽蹲在旁边,往土里撒着薄荷籽:“明年这里就能爬满藤架,夏天孩子们可以在
“再搭个凉棚。”萧承煜帮她把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带着灵泉水的凉意,“用北境的松木搭,结实。”他望着暮色里的药堂,“老秀才说要请个先生,既教医术也教识字,让孩子们既能治病也能写药方。”
晚饭时,药学堂的灯亮得像团暖融融的火。北境的奶疙瘩炖在灵泉水里,散发出甜甜的香,孩子们围着石桌,轮流念自己写的药方。北境的小姑娘念到“雪灵芝三钱”时,最小的药童就接“七叶莲五钱”,像在唱首好听的歌。
“你们说,将来会有很多人来咱们的药堂学医吗?”最小的药童突然问,手里的药方被他攥得紧紧的,“像老军医说的,有雪山来的,有大河来的?”
林小羽往他碗里盛了勺灵泉水炖的甜汤:“肯定会。”她指着窗外的月光,“你看这药香,能飘到很远的地方,闻到香味的人,自然会来。”
夜深后,药学堂的红绸在月光下轻轻晃动。林小羽靠在萧承煜肩上,看着孩子们在榻上睡熟,北境的小姑娘和最小的药童头挨头,手里还攥着没写完的药方。灵泉水在花池里静静流淌,带着新栽的药苗气息,往更远的地方蔓延。
“你说,这药学堂会办多久?”林小羽的声音轻得像怕惊醒孩子们,指尖划过药谱上的“同心”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光。
萧承煜往她手里塞了块刚刻好的木牌,上面是“药学堂”三个字,木纹里还留着淡淡的木香:“会很久很久。”他望着窗外的药苗,“就像这些药草,只要有人浇水施肥,就能一直长下去,长出好多好多药香。”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药学堂新栽的药苗上。林小羽知道,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挤满来学医的孩子,南腔北调的读书声会混着药香,飘出青山村,飘向有雪山的地方,飘向有大河的地方。而她和萧承煜,还有这些南北的孩子们,会守着这所学堂,守着这些药草,把医术和善意,一代一代传下去,让日子永远都像这般,药香袅袅,温暖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