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春兰本还担心秦烟年身子又出了问题,此时得知只是吃多了,瞬时放下心来,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春兰!连你也笑我!”秦烟年气得哇哇大叫,可是一动,肚子又是一阵抽痛,整个人马上蔫了下去。
春兰被她吓到,慌忙看向赵祁昀,“世子,姑娘她……”
赵祁昀冷着脸,起身去书案边写了方子,交代春兰下去熬药。
“赵祁昀,你帮我揉揉肚子吧,我疼……”哀怨声响起,秦烟年趴在床上,侧着头眼巴巴看着人。
赵祁昀铁石心肠,坐着没动,面色十分平静。
“知也哥哥,你不喜欢我了吗?”声音越发委屈,甚是可怜。
淡淡瞥她一眼,赵祁昀最终还是无奈摇摇头,起身朝床边走去,到了床前又冷声道:“进去睡好。”
秦烟年一喜,忙朝里滚了一圈,然后翻过身子,把被子和寝衣一起掀开,露出雪白的肚子。
男人眸色一暗,翻身上床,侧躺在床上,伸出手替人一圈圈揉着肚子。
“唔……舒服……”
赵祁昀掀了掀眼皮,冷冷道:“再出声就滚下去,出去跑两圈也能缓解。”
“恶魔。”秦烟年小声嘟囔,但终究是胆小,不敢真把人惹怒,哼哼两声便不再出声。
不过被人这么伺候着,是真的舒服。男人的力道掌握得比春兰好,手上有茧子,和细腻的皮肤相接处,反而有种奇怪的和谐。
不知不觉就这么睡了过去。
…………
这日,秦烟年正在偏院抄写医书。
曲同安突然抱来一只兔子,让她帮忙接骨。
“啊?”她张大嘴,看着被人强行塞到手上的野兔,惊恐道:“师父,我不记得你有教我接骨。”
“没学过,就现在学。”曲同安老神在在的坐到椅子上,手中端着茶壶,嘴角翘起,“这事儿简单,我一说你就会。”
秦烟年抓着兔耳朵和兔子面面相觑。
后来见曲同安不像说笑,便只能硬着头皮上,口中嘀咕着,“放心,要是接不好,我也不会让你受罪。”
听她这么说,曲同安随口问了句,“那你打算怎么做?”
“做红烧兔子吧。”
曲同安沉默下来。
最后,秦烟年算是勉强过关,兔子免于一死。
但一通折腾下来,她累得够呛,看着时辰也不早了,便起身告辞,回了自己院儿里。
进屋时,赵祁昀正和风青谈事。
两人脸色都很凝重,她便有些好奇,抬脚过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赵祁昀手指敲了敲桌面,说道:“她是北戎人,也认识严从南?”
风青淡淡看了一眼秦烟年,面色如常,回道:“是,张老亲自传回来的消息,想来不会出错。只是苏家具体的情况,还要等北戎的探子传信回来才知。”
“至于国公夫人是如何和严将军相识,却尚不清楚,但她当初的确是被严将军带回大宁的。”
赵祁昀神色冷峻,倒是没想到事情比他想象中更复杂。
“主子,您觉得国公夫人那日出府是为了见严将军还是北戎使臣?”
身子向后靠去,赵祁昀低头揉了揉手腕,“知道的信息太少,也不好判断。”
视线重新回到风青身上,平静道:“盯紧我母亲。”
“是。”风青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