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祁昀蓦然问道:“你不问问是什么麻烦吗?”
“什么麻烦?很麻烦吗?”她顺着这话问了两句,问完又噗嗤一声乐了,这也太绕口。
随后又快步走到床边,翻身上床,趴到赵祁昀身上,“我跟你说,我觉得那老头儿特别有意思,我当时还以为他是风水大师……”
赵祁昀看她满脸兴奋,心里不知为何突然很不舒服,直接打断道:“他要带你去苍溪谷治病。”
“谁让他当时一直盯着门头看,我还以为是有冲撞……”
话说到一半,秦烟年终于反应过来,傻了。
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你,你刚刚说什么?谁带谁去哪儿?”
赵祁昀闻言扯了扯嘴角,抬手捏住她的脸颊,一字一顿道:“风青的师叔,你口中那个有意思的老头儿,说如果要他救你,你就必须跟他一起去苍溪谷。”
“不然,他宁死也不救。”
秦烟年当场破口大骂,“他有病吧?”
同时小心翼翼看向赵祁昀,见人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又马上表态道:“放心,我死也不会离开你的。”
“你真不去?”赵祁昀手指向下移动,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高,声音黯哑,“我可以放你去。”
秦烟年咽了口唾沫,极力否认道:“我不去。”
“乖。”
男人叹息一声将她的头按压在胸前,抬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明明温柔到了极点,却让她莫名胆寒。
其实她那句死也不离开有七分是真心,可她知道这人要得绝不止七分。
咬了咬唇,她小心抬头,低声道:“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刚刚真的没有骗你。”
赵祁昀随口“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翌日,秦烟年才从风青口中得知事情经过,不由咂舌,“他竟然把人关起来了。”
风青苦笑道:“我也没想到主子会这么做。”
“我想去地牢。”秦烟年突然说道:“陪你师叔住几天。”
“什么?”风青一惊,随即才听明白她在说什么,不由无奈道:“您别添乱。”
秦烟年伸了个懒腰,眨眨眼道:“我的小命都在他手上,还不得去巴结巴结啊。”
风青沉默不语。
秦烟年又继续道:“求人救命,自然要放低姿态。你不是也说你师叔吃软不吃硬吗?我现在就是要去讨好一下他啊。你放心吧,我连赵祁昀都搞得定,他一个小老头儿还不是手到擒来。”
说到最后一句,她还用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
风青沉吟片刻,道:“主子不会让你去的。”
“他今天一早陪母亲去相国寺了,三日后才回。”
风青张了张嘴,一时想不到其他反对的理由。
当晚,秦烟年在交代好春兰和十一他们后,就“住”进了梁国公府的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