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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百年囚禁—不死树心(2 / 2)

君笙瞬间将陌尘扶起:“你说什么,是师尊吗?你是公仪尘还是顾陌尘?”

他摇晃着陌尘的身体,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师尊,我用回溯去见过你,不知道你认出我了吗?”

陌尘又恢复正常:“君笙大人,你在说什么,放开我,痛……”

陌尘的血滴在地上一片春光的景色,松开双手,他跌坐在地上。

望着他星辰般的眼眸:“你不是师尊,是小尘儿。”

陌尘:“君笙大人,我就是我不是谁的替代品,请您不要将我当做别人的影子。”

“当年让你滚,为何不滚?”君笙掐着陌尘脖颈将他抵在殿内的柱子上,魔纹爬满的右手却颤抖着松开半寸:“你真的以为吾舍不得杀你?”

黑雾凝成的刀刃突然刺穿陌尘肩胛,将他钉在刻满符文的柱子中央:“你不是爱我吗?为何又与他成婚,可想过有朝一日会被自己愚蠢的行为反咬咽喉?”

陌尘沾血的睫毛颤动时,一滴泪正落在君笙手背灼烧出青烟。

他看见君笙猩红瞳孔里闪过自己破碎的倒影。

多年前沉月阁的夏夜,君笙捧着新采的玉露跪在药庐外被夜露打湿的睫毛也如今日般挂着细碎水光。

陌尘:“呃,咳咳……放开我……与谁成婚,我自己都不知道,大人你在问谁?”

你当年你说……说我的眼睛像浸了霜雪的琉璃,像星海里闪烁的星光明亮又好看,你说等我长大就娶我,大人你做到了吗?”

陌尘忽然抓住刺入心口的魔刃,任由掌心被割出血痕:“可是现在的我让大人厌倦了...如果是...还请放过……

君笙大人说过对我负责,说过保护我。既然大人想和我一刀两断,从前的话就都忘了,放过我,也放过自己。”

他竟一时失手差点把自己养大的月神掐死在魔界。

他浑身散发着黑雾,抱着头喃喃自语:“我不能打断你的计划,我不能,回溯……”

陌尘抱着他:“你清醒点看看,看看我……我是你从小养大的小尘儿……我知道你还存在一些善意。

当年大人为何送我入神位。”

他顾不上身体流淌了多少血,他只想唤醒他。

漫天魔刃发出尖啸,君笙身体再次涌出黑雾。

他发狠地将陌尘掼进裂魂柱子,柱子上三百道裂魂符咒同时亮起血光陌尘的银发被魔气绞断一绺,混着神血飘落在君笙战靴前。

“你也配提当年?”君笙掐着他下巴逼视魔纹却从手臂开始龟裂:“吾刚被剖心不久,你就与寂暝你侬我侬不是吗?”

掌心突然凝出冰锥刺入陌尘锁骨:“你这双摸过龙凤烛的手,这副染过合卺酒的唇,还有你这颗~”

他望着陌尘的心房空荡荡的,额头传来剧痛他松了自己的手颤抖的厉害:“你的心呢?你怎么没有心?”

陌尘任由冰锥往身体里陷入,他一步一步上前拥抱君笙沾满银血的手抚上君笙的胸膛:“君笙大人,小尘儿的心在这……”

冰凉的手触碰到君笙的胸膛让他本能的感到心痛。

他顾不上疼痛,驱动神力与自己的不死树灵达到共情,拼了命的注入仙灵之气希望能够净化他身体的魔气。

冰锥在血肉中爆炸时,陌尘的闷哼被君笙用唇舌堵回咽喉。

这个吻裹着魔气的腥甜,比裂魂柱的裂魂符更痛。

君笙染血的牙咬破他下唇,却在尝到银血的瞬间瞳孔剧震,那些被魔气掩盖的记忆如利刃回鞘。

陌尘第一次化形给他挡天雷时,第一次靠着白玉棺吻他时,唇角溢出的也是这般烫穿魂魄的灼热。

他松开陌尘的身体,转身坐上曾经的魔尊座上,他慵懒的声音没有一丝语气与温度仿佛刚刚那幕是多余的解释。

“尊上!魔军挑事者已经清理完毕!”魔界长老说道。

当听到崖下传来嘶吼的刹那,君笙眼底最后一丝清明彻底湮灭。

他扯断陌尘腰间的月纹玉佩砸向地面,魔气化作锁链将人拽到魔神王座前:“好好看着,本座如何用教你的月落神术,屠尽你护着的苍生。”

陌尘跪在地上强撑着沉重的身子反驳:“那是你的苍生,大人忘了吗?”

血色残阳泼在倒悬的魔界穹顶,君笙踩着业火凝成的阶梯走向天空,步伐停在魔海悬崖上空他身后浮现王座,坐在空中俯瞰脚下闹事的蝼蚁。

魔尊冥魂的骷髅戟刚刺出三寸就被黑雾绞成齑粉。

十万魔兵跪地时掀起的铁甲声浪中,君笙掐着陌尘的腰肢将人按在王座扶手上:“胆子大了,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给你个机会,是退位诏书还是魂飞魄散?”

魔纹爬上他半边手臂,指尖在陌尘颈间划出血线:“本座数到三~”

冥魂暴起的瞬间,整个魔宫地砖突然翻涌出不死树藤。

冥魂被不死树藤刺中胸腔时怒吼:“不死树族都是如此犯贱吗?他都那样对你,还像只狗样摇尾乞怜。”

陌尘颤抖着说着:“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言语辱骂……

而后用一种无辜又被骗的眼神望着君笙,企图得到他的解释。

陌尘被魔气勒出痛吟的刹那,君笙徒手捏碎了冥魂的天灵盖,暗红魔核在他掌心化作齑粉簌簌飘落:“魔尊已死,传令三军,明日屠尽妖族。”

夜晚魔界上空的血色乌云终于消散。

他将陌尘带回寝殿,加固了封印,将他锁在寝殿,再次失去了自由。

夜晚的寝殿,四处亮起来烛台,幽静无声的魔宫只有青鬼城内偶尔响起热闹嘈杂的声音。

陌尘醒后想动一动手脚,被束缚久了又没了修为,手脚有些冰凉又有些抽筋。

他每动一下锁着他的两只脚踝的链子就会传来雷电的感觉,被禁锢在床榻上几天几夜,都没有见到他。

虽能在寝殿内活动,却出不了房间。

魔界的夜晚被血月割开一道惨白缺口,月白纱帐在死寂的寝殿里被风吹着扬起边角,海风吹入殿内一阵寒意袭来。

陌尘蜷缩在床榻上,每动一下玄铁锁链就发出叮当摩擦的声音,令他害怕。

手腕被魔气勒出的伤口正渗出黑雾,那些打算给君笙温养神魂的银血,此刻在床榻上冻成细碎冰晶,像撒了一地揉碎的星光。

他忽然攥住心口裂开的衣襟,那里残留着几日前夜里君笙掐出的指痕。

魔气在伤口里生根,每一次呼吸都扯出蛛网状的刺痛,却比不上榻边摔碎的月纹玉佩更痛彻心扉。

那是在沉月阁当长老时,君笙跪了三天三夜,从沉月阁祖地为他求来的护心玉。

指甲抠进冰裂纹的地缝时,陌尘尝到唇齿间的血腥味。

黑暗里浮出回忆。

君笙还是凡人少年那会儿,总爱把熬药的蒲扇横在膝头,仰着脸问他:“师尊的睫毛沾了雪会不会疼?

而今那双渗血的瞳孔,正在魔宫王座染着别人的血,大开杀戒。”

寒风突然撞开窗棂,两重沙帐被掀起又落下。

陌尘踉跄扑向虚空想要抓住什么,锁链却将他拽回榻上。

脊背撞碎玉枕的刹那,他看见自己映在铜镜里的模样,银发散乱如将死的鸟。

锁骨处未愈的咬痕,夜晚的折磨都化作记忆转瞬即逝。

“你说过~说过魔气侵体时~需要我的帮助~”颤抖的指尖从枕下摸出褪色的红绳,上面的颜色早已暗淡无光。

“在沉月阁的那几年,每年生辰君笙总会编条新绳系在他腕间,那时的温柔和如今的君笙真是判若两人。”

如今却用锁链捆着他双脚困在寝殿内,他苦笑着说:“真是自作自受。”

血月忽然西沉,陌尘在骤然的黑暗里孤独的蜷缩在角落里。

自从被禁锢后,陌尘每天做的的事情就是在房间来回踱步他想要见到他,想再试一次,他想着如何能救他,可是过了那么久,也不见他来看他。

他摸索着去碰枕边的暖手炉,只抓到满手的凉气。

原来君笙早已撤了暖炉,就像撤走了所有克制的爱意。

蜷缩进锦被时嗅到残留的神力,那是入魔后的君笙身上唯一没变的气味,此刻却混着魔血的腥甜,绞得他弓起身子干呕。

晨光刺破魔界结界时,陌尘数到第九十个日子。

玄铁锁链随日出自动收紧,将他吊在寝殿内雕满裂魂符的梁柱下。

一缕灰白天光斜斜切过脖颈淤痕,照见满地凌乱:撕碎的衣摆,断成两截的新月发钗。

还有那本被魔火烧剩半册的《清心诀》扉页上“赠徒君笙”的墨迹,正在妖异晨光里慢慢褪成血痂般的暗红。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君笙了,不知道他又在覆灭哪个宗门。”

正想着君笙,他就出现在寝殿内,见到陌尘没有一丝表情,用魔气凝成的锁链绑着他,将他带了出去。

来到万妖谷梧桐林外陌尘:“他没有错,错的是我不要再杀生,徒增罪孽。”

而此时的万妖谷正在承受魔神新一轮的攻击。

结界崩裂时,寂暝挥出的青火撞上遮天魔掌。

君笙踏着漫天妖尸落在祭天台,魔气凝成的锁链贯穿十大妖王心口:“当年你大婚的红绸,可够裹今日的尸山?”

他踩碎寂暝的落下的禁制结界,抓着陌尘的后颈提到阵前。

对着妖界大军嘲讽道:“不如让妖皇陛下看看,他的王后在本座榻上是如何姿态?”

“你不是天道化身吗?怎么这么一点打击就让你入魔,你可曾记得对我说过的话。”寂暝咳着血沫嘶吼,却被突然刺入眉心的魔藤钉在断龙石上。

君笙笑着:“说过什么?”

寂暝回复:“你说要是哪天自己变成了我们都不认识的样子,让本座好好保护陌尘,也不要弃你们而去。”

君笙抚过陌尘惨白的唇冷笑:“笑话,吾什么时候说过?如今吾不仅要他的银血,还要他亲手剜出你的妖丹你又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