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王凡几人利用课余时间，悄悄对旧校区体育馆及其周边进行了探查。
王悼瑾利用他的杂学知识，结合一些探测符箓，大致勾勒出地下可能存在一个规模不小的空洞结构，入口似乎不在体育馆内部，而是在其后方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
“这里以前好像是个防空洞的入口，后来被填埋了。”
王悼瑾指着荒地上一处略微凹陷、长满青苔的区域，“年代很久远了，估计比我们学校历史还长。封印做得很好，如果不是近期可能因为地壳活动或者……某种力量冲击，导致封印松动，根本不会泄露出那丝波动。”
“道爷，能打开吗？”黄绍跃跃欲试。
“强行打开动静太大，肯定会惊动学校甚至外界。”
王凡沉吟道，“需要找到正确的方法。悼瑾，有头绪吗？”
王悼瑾掏出一本泛黄的旧书，翻看着：“我查过南市的地方志和一些野史，这一片在很久以前，据说是一个古宗门的遗址外围。这个防空洞，可能战时修建时，无意中打通或者靠近了某个被封印的古代地穴。封印手法……偏向道门正统，但又夹杂了一些古老的禁制，很奇特。”
就在他们研究如何悄无声息地进入地穴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是李乾。
他脸色苍白，眼神躲闪，独自一人来到了旧校区，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躲避什么。
当他看到王凡四人时，明显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跑。
“李乾同学，这么巧？”王凡一步踏出，看似随意，却恰好封住了他的去路，语气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李乾身体一僵，冷汗瞬间就下来了：“王……王凡……我，我就是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走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黄绍抱着胳膊，痞里痞气地堵在另一边，“说吧，是不是你背后那些人，又给你派了新任务？跟这地底下的东西有关？”
“地底下？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李乾矢口否认，但眼神中的慌乱出卖了他。
吴予琦静静地看着他，紫源血脉带来的纯净气息让李乾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和自惭形秽。
王悼瑾则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在指尖晃悠着，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考虑用哪种符箓让他“说实话”。
王凡走到李乾面前，目光如炬，带着一丝“裂渊”剑意的锐利，直刺他的心神：“李乾，‘甘霖’计划已经失败了，你父亲也自身难保。继续为他们卖命，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或许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
在李坤精神压力最大的时候，王凡暗中对王悼瑾使了个眼色。王悼瑾会意，手指微动，一张近乎透明的“真言符”悄无声息地贴在了李乾的后背上。
李乾浑身一颤，眼神变得有些迷茫挣扎，嘴唇哆嗦着，似乎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在真言符的微弱影响和王凡的气势压迫下，他终于崩溃了，带着哭腔道：“我……我说！是……是他们让我来的……说这里……这里有一个古老的‘信标’被激活了，可能与……与‘黑渊’的波动有关……让我来确认入口是否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