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一拍惊堂木:“郭槐!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寇珠已经招了,你若再不从实招来,休怪本官用刑!”
郭槐喘着粗气,眼神里满是不甘,却还是硬撑着:“我没做过!你们都是串通好的,想陷害我!太后不会放过你们的!”
包拯见状,也不着急,他对差役说:“去把陈琳和八贤王请来。”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蓝色官服的太监和一个穿着亲王服饰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那太监正是陈琳,亲王就是八贤王。
八贤王一进大堂,就对包拯拱了拱手:“包大人,本王听说你再审换子案,特地过来作证。当年陈琳确实把一个婴儿送到了本王府里,说那是陛下的骨肉,本王怕孩子被害,就一直把他养在府里,如今那孩子已经十五岁了,长得和陛下年轻时一模一样。”
陈琳也跪下来,对包拯说:“大人,八贤王说的是真的!当年郭槐让我杀了皇子,我实在不忍心,就把他送到了八贤王府,这些年我一直担惊受怕,就怕郭槐发现。现在能说出真相,我也松了口气。”
郭槐看着陈琳和八贤王,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身体开始发抖。包拯看着他,缓缓说:“郭槐,现在人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郭槐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是我做的!是太后让我做的!她怕李宸妃生了皇子,地位超过她,就逼我去换孩子,还让我杀了那个小皇子!我也是没办法啊!”
案子终于真相大白。包拯让人把郭槐关起来,然后对李宸妃说:“李宸妃,你受委屈了,本官会把案子的真相奏明陛下,还你和皇子一个清白。”
李宸妃连忙磕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您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大堂里的百姓见状,都纷纷拍手叫好:“包大人英明!”“真是断案如神啊!”
青林站在旁边,心里满是佩服——原来包拯断案不是靠什么神奇的法术,而是靠细心的调查、耐心的审问,还有对真相的坚持。他之前还以为“狸猫换太子”是编出来的,没想到真有这样曲折的案子,而包拯居然能把十五年前的旧案查得水落石出,确实厉害。
退堂后,包拯让人把青林叫到了后堂。后堂很简单,一张木桌,两把椅子,桌上放着一杯热茶,还有一叠没看完的卷宗。
“你不是开封府的人吧?”包拯看着青林,眼神温和了些,“你刚才在大堂上,看你的穿着和举止,不像是本地的书生。”
青林心里一惊,没想到包拯这么敏锐。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大人,实不相瞒,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几百年后的未来,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这里。”
包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未来的人?倒真是稀奇。不过你刚才在大堂上,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没有恶意,想来不是坏人。你们未来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青林没想到包拯这么容易接受,连忙说:“回大人,我们未来的世界,有很多方便的东西,比如不用骑马就能跑很快的车,不用写信就能说话的机器,还有能记录很多文字和图片的设备。而且我们那里没有皇帝,百姓都能当家做主,也没有这么多冤假错案,因为有很完善的法律。”
包拯听得很认真,点了点头:“听起来是个好地方。不过不管在哪个时代,当官的都得为百姓着想,断案都得讲证据、凭良心,不然百姓就会受苦。”
“大人说得对。”青林想起手环里的资料,“大人,在我们未来,您的故事家喻户晓,大家都叫您‘包青天’,说您铁面无私、断案如神,还把您断过的案子写成了书,拍成了戏,人人都佩服您。”
包拯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能被后人记住,不是因为本官当了多大的官,而是因为本官尽力为百姓做事,这就够了。对了,你们未来的人,是不是都知道这个案子的结果?”
“知道。”青林点了点头,“后来陛下知道了真相,把您奏报的案子看完后,很生气,就把刘太后关了起来,还把皇子接回了宫里,立为太子。李宸妃也被接了回去,安享晚年。而您因为断了这个大案,更受百姓爱戴了。”
包拯叹了口气:“还好结果是好的。其实本官一开始查这个案子的时候,也遇到了很多阻力,有人说刘太后势力大,让我别多管闲事,还有人威胁我。但本官想,要是连这样的冤假错案都不敢查,那还有什么脸当这个开封府尹,还有什么脸面对百姓?”
青林听着,心里更佩服了。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打开里面的图片,递给包拯:“大人,您看,这是我们未来为您建的祠堂,还有您的雕像,每年都有很多人去祭拜您。这是我们拍的关于您的戏,里面演的就是您断案的故事。”
包拯接过平板电脑,看着上面的图片和视频,眼神里满是惊讶。他虽然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但能看到雕像前有很多人在鞠躬,视频里有人穿着和他一样的官服在断案,脸上满是威严。
“没想到几百年后,还有人记得我。”包拯感慨道,“其实本官做的这些,都是分内之事。只要每个当官的都能守住本心,为百姓做事,天下就会太平,百姓就能安居乐业。”
就在这时,青林的手环突然又发烫了,屏幕上出现一行字:“时空不稳定,即将返回原时空。”
“大人,我可能要走了。”青林有些不舍,“能见到您,亲眼看到您断案,我很开心。您的话,我会记在心里,不管在哪个时代,都要做个正直的人。”
包拯点了点头,从桌上拿起一枚小小的铜令牌,递给青林:“这是开封府的令牌,你拿着,就当是个念想。希望你回到未来后,也能像你说的那样,做个为百姓着想的人。”
青林接过令牌,入手冰凉,上面“开封府”三个字刻得很清晰。他刚想说谢谢,一阵强光再次袭来,他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