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躺这儿做啥?挡着俺们放马了!”
粗嗓门跟打雷似的,穿越者青林一抬头,看见个穿羊皮袄的蒙古少年,个子比他还高半头,脸盘圆乎乎的,眼睛却亮得像星星,手里攥着根马鞭,正皱眉盯着他。
这张脸……青林脑子“嗡”的一声——这不郭靖吗?!只是眼前的郭靖看着才十五六岁,没后来那么壮实,但那股子憨厚劲儿,跟电视剧里一模一样。
“你是……郭靖?”青林挣扎着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穿的白大褂沾满了草屑,在一片羊皮袄里显得格外扎眼。
郭靖愣了下,挠挠头:“你咋知道俺名字?俺又不认识你。”他身后突然跑过来几个蒙古小孩,围着青林指指点点,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蒙古话,郭靖赶紧护在青林身前,“别闹!他是客人!”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十几匹高头大马奔过来,为首的是个穿绸缎长袍的中年男人,腰上系着金腰带,手里的马鞭柄是象牙做的,一看就不是普通牧民。
“阿靖!这是谁?”男人勒住马,声音洪亮,目光扫过青林,带着点审视。
“爹!他叫……”郭靖回头看青林,才想起还没问名字。
“我叫青林。”青林赶紧接话,心里却犯嘀咕——郭靖他爹不是郭啸天吗?早死了啊!而且郭啸天是汉人猎户,怎么会穿绸缎长袍,还带着这么多随从?
“青林?”郭父翻身下马,走到青林面前,上下打量他,“你穿的这是什么衣服?哪里来的?”
青林刚想编个理由,郭靖突然插嘴:“爹,他可能是从南边来的商人吧!俺听哲别师傅说,南边人穿的衣服都怪得很。”
郭父点点头,没再追问,只是对郭靖说:“别在这儿玩了,家里来了客人,你娘让你回去练箭。”他又看向青林,“既然是阿靖的朋友,就跟我们一起回帐篷吧,正好赶上晚饭。”
青林跟着他们往回走,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普通的蒙古包聚集地。远处有一大片用木栅栏围起来的牧场,几百匹马在里面悠闲地吃草,还有十几个牧民拿着鞭子巡逻。走近了才看见,正中央不是蒙古包,而是一座用石头和木头盖的大房子,屋顶铺着琉璃瓦,门口挂着块木匾,上面刻着“郭府”两个大字。
“这……这是你家?”青林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历史书上(不对,是武侠小说里)郭靖家不是破茅草屋吗?怎么成豪宅了?
郭靖挠挠头,一脸理所当然:“是啊,俺家在这草原上有三个牧场,还有两百多只羊,五十多匹马呢!俺爹说,等俺长大了,这些都是俺的。”
青林彻底懵了——合着他穿错版本了?这是“富二代郭靖”平行宇宙?
进了郭府,青林更震惊了。屋里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墙上挂着打猎得来的熊皮和狼皮,桌子是红木的,上面摆着银质的酒壶和茶杯。一个穿着丝绸裙子的妇人迎上来,正是李萍,她手里还拿着个金镯子,看见郭靖就笑:“阿靖回来啦?快,给你新打的镯子,戴上试试。”
郭靖摆摆手:“娘,俺不要,戴着练拳不方便。”他转身就往后院跑,“俺去找哲别师傅练箭!”
李萍无奈地摇摇头,转向青林,笑得很温和:“你就是阿靖的朋友吧?一路辛苦,快坐,我让厨房给你做手抓羊肉。”
青林坐下,喝着丫鬟端来的奶茶,心里还是没缓过来。他偷偷拿出藏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时空锚点仪——这玩意儿是迷你版的,长得像个手机,屏幕上显示“时空坐标:蒙古草原,1205年”,原富商之子”。
原来真是平行宇宙!青林松了口气,又有点好奇——富二代郭靖,除了傻和笨,还会有啥不一样?
晚饭的时候,青林算是见识到了郭靖的“富”。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子菜:手抓羊肉、烤羊腿、炖牛肉,还有从南方运来的大米饭和水果,酒是用银壶装的马奶酒,连筷子都是银的。郭靖吃得满脸是油,还不忘给青林夹肉:“青林,你快吃,这羊肉是俺家牧场里最好的羊,比王罕家的还好吃!”
郭父喝了口酒,对青林说:“青林啊,你要是没地方去,就住在这里吧。阿靖这孩子,人老实,就是笨了点,你多跟他聊聊,让他学学南边的学问。”
青林刚想答应,就听见后院传来“哐当”一声,接着是哲别的喊声:“阿靖!你又把箭射歪了!”
郭靖跑进来,脸上红扑扑的,手里还攥着把弓:“爹,娘,哲别师傅说俺太笨了,练了半个月,还是射不中靶子。”
郭父皱了皱眉:“笨就多练!明天我让你木华黎叔叔来教你摔跤,他可是草原上最好的摔跤手!”
青林心里一动——木华黎?那不是成吉思汗的大将吗?这富二代郭靖的朋友圈也太豪华了吧!
第二天一早,青林就被后院的动静吵醒了。他跑到后院,看见郭靖正跟一个壮汉摔跤。那壮汉就是木华黎,身材魁梧,力气大得很,郭靖被他摔得东倒西歪,身上的羊皮袄都沾满了泥土,可还是爬起来继续摔。
“阿靖,你得用巧劲!”木华黎抓住郭靖的胳膊,“别光用蛮力,看我的!”他轻轻一拉,郭靖又摔了个四脚朝天。
郭靖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汗:“俺知道了,再来!”
青林看了半天,发现郭靖是真笨。木华黎教了他十几次动作,他还是记不住,要么忘了出脚,要么忘了抓手,可他也是真执着,摔了几十次,连哼都没哼一声,反而越摔越有劲儿。
“青林,你咋来了?”郭靖看见青林,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你看俺练摔跤,是不是很厉害?”
青林憋笑:“厉害,就是下次别摔那么狠,疼不疼啊?”
郭靖摇摇头:“不疼!俺娘说,练武术就得不怕疼,以后才能保护俺家的牧场,保护草原上的人。”
正说着,一个丫鬟跑过来:“少爷,家里来了客人,老爷让你过去。”
郭靖跟着丫鬟走了,青林也跟在后面。客厅里坐着个穿道士服的人,手里拿着把拂尘,正是丘处机。他看见郭靖,眼睛一亮:“这就是郭贤侄吧?几年不见,长这么高了!”
郭父赶紧让郭靖行礼:“快给你丘道长磕头,当年要是没有丘道长,你娘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郭靖乖乖磕头,丘处机扶起他,摸了摸他的胳膊:“不错,身子骨挺结实,就是不知道脑子有没有变灵光点。”他转向郭父,“我这次来,是想带阿靖去全真教学艺,郭兄意下如何?”
郭父点点头:“求之不得!只是阿靖太笨,怕给丘道长添麻烦。”
郭靖一听要去学武术,眼睛都亮了:“俺愿意去!俺要学最厉害的武术!”
丘处机笑了:“好!只要你肯学,我就肯教。不过全真教的功夫很苦,你能坚持吗?”
郭靖用力点头:“能!俺不怕苦!”
青林在旁边听得一愣——这剧情不对啊!不是江南七怪来教郭靖吗?怎么变成丘处机了?而且以郭靖家的财力,根本不用等江南七怪千里迢迢来蒙古,直接请丘处机这种级别的高手上门教学,也太爽了吧!
接下来的几天,丘处机开始教郭靖练功。青林每天都去看热闹,发现郭靖是真的“笨”。丘处机教他吐纳之法,他学了三天才记住呼吸节奏;教他一套简单的拳法,他总是记错招式,要么出左拳忘出右脚,要么出右脚忘收左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