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拜见老祖！弟子有要事禀报！”
龙鹰道人五体投地。
灵霄子缓缓睁眼：“何事慌张？”
龙鹰道人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突然变成了：
“今日...今日天气甚好，老祖可要出游？”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
更可怕的是，他竟觉得这个问题理所当然，甚至还想补充几句关于云彩形状的废话。
灵霄子眉头一皱，周身灵压陡然加重：
“你擅闯大殿，就为说这个？”
龙鹰道人惊恐地发现，自己不但无法说出实情，反而开始滔滔不绝地谈论起近日的晴雨变化。
他拼命想闭嘴，嘴唇却不受控制地开合，活像一具提线木偶。
“够了！滚出去！”
灵霄子怒喝一声，袖袍一挥。
合体修士威压释放，龙鹰道人直接被扫出大殿，重重摔在殿前广场上。
周围弟子窃窃私语，却无人敢上前搀扶。
他狼狈爬起，跌跌撞撞地回到洞府。
石门关闭的刹那，龙鹰道人终于崩溃，一拳砸在墙上。
“该死！该死！”
他疯狂破坏着洞府内的摆设，直到精疲力竭才瘫坐在地。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墨清荷的可怕。
那禁制不仅能扭曲言语，甚至能篡改他的认知！
在尝试说出秘密时，他竟发自内心地觉得谈论天气才是最重要的事。
“连合体老祖都看不破...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龙鹰道人惨笑一声。
他想起战场上那道帝冠虚影，不禁打了个寒颤。
或许...那根本不是什么虚张声势，而是真实存在过的威压？
龙鹰道人渐渐冷静下来。
他取出一枚玉简，开始记录万兽宗的机密情报。
护山大阵的薄弱点、核心功法、核心御兽、秘境开启规律、几位炼虚长老的功法破绽...
写着写着，他突然发现自己在玉简末尾画了朵小花，还下意识标注“今日晴，宜赏花”。
“啪！”
玉简被捏得粉碎。
龙鹰道人面色阴晴不定，最终长叹一声，重新取出一枚玉简。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先保住性命。
那女人答应助风雷鹰觉醒真灵血脉，倒也不算全无好处。”
他咬牙切齿地继续书写。
写完后，他取出一根金色翎羽。
这是墨清荷给的传讯之物。
当玉简接触翎羽的瞬间，竟自行化为一道金光，穿透虚空消失不见。
龙鹰道人怔怔望着翎羽消失方向，忽然觉得神魂一松，似乎得到了某种认可。
“罢了...修仙界弱肉强食，我龙鹰...也不过是想活得更久些。”
他喃喃自语。
千瞳岛大殿内，距离昨日大战结束只过去了两个时辰。
墨清荷端坐首位。
这个位置她前世坐过无数次。
圣女殿的鎏金宝座比这华贵百倍。
可如今，她竟为一个边陲小岛的家族之位恍惚了一瞬。
“呵...”
她自嘲地勾起嘴角。
前世高高在上的圣女，今生却与一个家族子弟结为道侣，命运当真讽刺。
“墨仙子？关于周家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