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习的师傅是个粗犷汉子,平日里刀口舔血,此刻却莫名红了耳根,搓着手上前搭话:
“姑娘是来看孩子们练武的?”
她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却仍让那师傅心跳漏了半拍。
“嗯,他们很可爱。”
师傅正想再说些什么,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刺骨的寒意。
玄霄不知何时已站在廊下,红眸如血,冷峻的面容阴沉得吓人。
他大步走来,一把扣住穆琯玉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谁准你乱跑的?”
他嗓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穆琯玉眨了眨眼,故作无辜。
“统领这是……生气了?”
玄霄没回答,直接拽着她转身就走,袈裟翻涌如血浪,吓得那教习师傅僵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走出渡业堂,他才冷冷开口。
“再让我看见你对别人笑……”
他侧首,红眸暗沉,拇指重重碾过她的唇角,像是要擦去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贫僧不介意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冒犯’。”
穆琯玉被他拽着手腕,却不挣扎,反而仰起脸,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
“为什么?”
她嗓音轻软,眼底却闪着狡黠的光。
“统领是怕我对别人笑……还是怕别人对我笑?”
她故意凑近,呼吸拂过他紧绷的下颌。
“你管得这么宽,是以什么身份?”
她就是要激他。
他越是这样强硬,越证明他在意。
玄霄,你嘴上说着“冒犯”,可你的眼神早就背叛了你。
她太清楚他的软肋了。
一个自诩“恶鬼”的人,却对她生出独占欲,这矛盾让他愤怒,却又无法自控。
而她,偏要撕开他那层冷硬的伪装,逼他承认。
他早已不是无情的修罗,而是为她坠入红尘的凡夫。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扣着她手腕的力道猛地加重,几乎将她拉得踉跄一步撞进他怀里。
“穆琯玉。”
他嗓音沙哑得可怕。
“你当真以为……贫僧不敢?”
佛堂的阴影笼罩下来,他将她狠狠抵在朱红的廊柱上,指尖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既然你非要答案……”
他低头,吻落得凶狠,像惩罚,又像宣誓主权。
唇分时,他咬破她的下唇,鲜血的腥甜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现在,懂了?”
穆琯玉舌尖轻舔过唇上的血珠,眼底漾着明晃晃的挑衅。
“不懂。”
她嗓音轻软,像裹了蜜的刀。
“统领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在气什么?”
指尖故意划过他心口,隔着袈裟感受他骤然加速的心跳。
“是气我对别人笑。”
“还是气你自己……”
她踮脚,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
“明明想独占我,却偏要装无情?”
他猛地攥住她作乱的手,红眸暗沉如血,呼吸粗重得吓人。
“好。”
他忽然冷笑一声。
“你要听,贫僧便说……”
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佛堂。
“但这话……我只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