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轻扬,像羽毛搔过耳膜。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猛地一滞。
下一秒,他狠狠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十四天积攒的疯狂,近乎撕咬般掠夺她的呼吸,直到两人都气息凌乱才稍稍分开。
她被吻得气息紊乱,唇瓣微微发麻。
“阿琰……”
指尖抵在他胸膛,轻轻推开半寸距离,眼底水光潋滟。
“你怎么那么凶?
“那现在……可以陪我去买糖了吗?”
萧景琰眸色骤然转暗,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
买糖?
这种时候她居然还想着买糖?
他盯着她被吻得嫣红的唇,忽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凶?”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下巴,拇指重重碾过她下唇。
“这才叫凶……”
话音未落,他再次低头封住她的唇,这次比方才更狠,几乎是要将她拆吃入腹的架势。
直到她腿软得站不住,整个人挂在他臂弯里,他才意犹未尽地退开。
“现在知道什么叫凶了?”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眼底翻涌着未满足的欲念。
她这副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模样,比什么糖都甜。
真想就这样把她按在墙上,亲到她哭出来。
可看着她泛红的眼尾,终究还是心软了。
“……要买什么糖?”
她被他吻得气息凌乱,唇瓣微微发烫,耳尖早已红透。
萧景琰退开时,她低垂着眼睫不敢看他,只是轻轻抿了抿被吻得嫣红的唇。
她心跳的很快,不反感这个吻。
沉默半晌,她终于悄悄抬起手,指尖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口。
“蔗糖……”
萧景琰的呼吸骤然一滞。
她拽他袖子。
像只怯生生讨食的猫儿。
他盯着那只揪住自己袖口的纤细手指,喉结滚动,胸口泛起一阵陌生的酸胀感。
十四天的焦灼等待,三百多个时辰的辗转反侧,在这一刻突然都值得了。
“蔗糖?”
他嗓音低哑,反手扣住她作乱的手指,十指相缠。
“就这么点要求?”
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指尖,忽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要不要……把糖铺买下来?”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际,带着未尽的笑意。
这样她就能日日都有糖吃。
这样她就会永远记得,是谁给的甜。
听到他的话,她终于抬起眼,眸光水润却清明,唇角轻轻一勾。
“买糖铺?”
指尖在他掌心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阿琰,我要的是糖……”
“不是被你惯坏。”
说完便退开半步,手指从他掌心滑走,转身时裙摆旋开一抹弧度。
“走啦。”
萧景琰的瞳孔猛地收缩,掌心骤然一空。
她逃了。
当着他的面,就这样轻巧地抽身而退。
他盯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忽的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惯坏?”
长腿一迈便追了上去,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将人拽回怀里。
薄唇贴着她耳垂,一字一顿道。
“姚姚……”
“晚了。”
呼吸灼热地烫在她颈侧,另一只手不容抗拒地扣住她的腰。
“从你拽我袖子的那一刻起……”
“你就该知道。”
“这辈子……”
“都别想逃开我的娇惯。”
指腹摩挲着她腕间跳动的脉搏,忽然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个轻吻,语气陡然温柔。
“现在……去买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