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人有什么好怕的?”
“老大,那人……那人他随手掷出的暗器威力惊人,我们几十个兄弟都近不了他的身!”
“他到底想干什么?”
那手下慌张地环顾四周,突然指向被绑着的姚浅凝和穆琯玉。
“他……他是在找这两个丫头!”
匪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当即对众人下令。
“把这两个丫头押到前面去当人质!我倒要看看,他一个人能翻出什么浪来!”
暮色沉沉,山寨大门前弥漫着血腥气。
匪首得意洋洋地将姚浅凝往前一推,粗糙的手掌掐得她肩膀生疼。
”这两小娘子在我手上,识相的就放下武器跪下求我!”
他狞笑着,唾沫星子飞溅。
“老子大发慈悲的话,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太吵!”
话音未落,墨悬星指尖的天机罗盘突然发出“咔”的轻响。
蓝光闪过天际,刹那间,数百枚泛着幽蓝寒光的毒针如暴雨倾泻,在暮色中划出致命弧线。
针尖淬着的“落魂散”见血封喉,十丈之内寸草不生。
姚浅凝的戒指骤然迸发出幽蓝色光罩,精准弹开袭来的毒针。
然而穆琯玉仍置身光罩之外,一枚毒针已划破她的衣角。
姚浅凝瞳孔猛然收缩,用力挣断绳索,不顾一切地扑向穆琯玉。
“琯琯!”
她失声惊呼,用身体将穆琯玉牢牢护在身下。
毒针如雨点般钉在她背后的光罩上,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幽蓝的光幕泛起阵阵涟漪。
贫民土匪们惊恐地瞪大双眼,在看到漫天毒针的瞬间发出凄厉的惨叫。
有人丢下锄头转身就跑,破旧的草鞋在泥地上打滑;有人踉跄着扑向最近的掩体,却被接踵而至的毒针封住去路。
角落里那个八九岁的孩子呆立在原地,直到看见大人们纷纷倒下才想起逃跑,刚迈出两步就被飞来的毒针击中后背,小小的身躯像断线的木偶般重重栽进尘土里。
整个山寨在短短几秒间陷入死寂,只剩下毒针钉入木柱的“笃笃”声,和零星几声垂死的呻吟在暮色中渐渐消散。
而那个曾被她许诺要带走的少年,此刻正倒在血泊中抽搐,嘴角溢出白沫。
墨悬星踏着满地尸体走来,玄色衣袂掠过尚在痉挛的躯体。
他微微侧首,紫水晶般的眼眸在暮色中流转着幽光,凝视着相拥的二人。
“没死就起来继续赶路。”
姚浅凝颤抖着抬头,看清他眼中令人胆寒的漠然。
那些共度的时光,那些分享的甜点,原来都抵不过这人骨子里的残忍。
她死死抱住怀中的穆琯玉,泪水混着怒火砸在地上。
“墨悬星!要是琯琯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冰凉的手指突然捏住她的下巴。
墨悬星饶有兴致地拭去她脸上的泪。
“哭什么?不是还活着么。”
他低笑时喉结微动,仿佛方才的屠杀不过是场游戏。
“疯子!”
姚浅凝恶狠狠地拍开他的手。
墨悬星盯着被拍开的手,紫眸中闪过一丝病态的愉悦。
他缓缓勾起唇角,指尖轻轻摩挲着方才触碰过她泪水的部位,仿佛在回味那温热的触感。
心脏因兴奋而剧烈跳动,这种被抗拒的感觉反而让他更加着迷。
“真有趣……”
他低笑着喃喃自语,眼底泛起危险的光芒。
看着她因愤怒而泛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眶,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在胸腔蔓延。
这种既想保护又想摧毁的矛盾心情,让他整个人都兴奋得微微战栗。
【墨悬星好感度+10%,目前20%】
穆琯玉在她怀里发出冷笑。
“看这好感度加的,只有反抗,让他感兴趣才会加。”
“现在看清了?他的温柔……根本不存在。\"
夜风卷着血腥味拂过,姚浅凝突然意识到。
那些共食枇杷的午后,那些灶台边的笑闹,或许都只是这个疯子精心设计的囚笼。
而此刻,囚笼的铁栅正随着好感度的上升,一根根焊死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