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信息,任何一条泄露出去,都足以让赵天佑万劫不复!
“天哥……我们……我们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林婉儿的声音带着颤抖,是恐惧,也是愤怒。
林天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是的,我们拿到了能置他于死地的证据!但现在,我们自身难保。”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分析:“王管事和袁将军刚才似乎在这里藏了什么东西。找到它!那可能是更直接的证据!”
借着从气窗透入的微弱月光,两人开始在书房内小心搜寻。林天回忆着刚才机关转动声的大致方位,目光锁定在靠里墙的一排书架上。他仔细摸索着书架上的每一本书、每一个装饰。
终于,在触碰到一个看似固定的青铜貔貅镇纸时,他感觉到了一丝极其轻微的松动。他尝试着左右旋转,当转到某个角度时,旁边书架的一块隔板悄无声息地滑开,露出了一个暗格!
暗格里,放着一个扁平的铁盒。
林天小心地取出铁盒,打开。里面并非金银,而是几封密信,以及……一张绘制在特殊绢布上的、标注着密密麻麻符号和路线的地图草图——虽然只是部分,但那赫然是边境地区的布防示意图!旁边还有一小块质地特殊的黑色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幽”字。
这些,就是赵天佑通敌的铁证!还有这“幽”字令牌,不知又代表着哪方势力?
“有了这些,就能扳倒赵天佑!”林婉儿激动道。
“还不够。”林天冷静地将铁盒内的东西迅速浏览一遍,然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将地图和密信原件小心地揣入怀中,然后,从旁边书架上扯下几张空白旧纸,就着微光,用炭笔快速临摹了一份地图的大致轮廓,并将密信的关键内容缩写抄录下来。做完这一切,他将临摹的地图和抄录的密信,连同那块“幽”字令牌,重新放回了铁盒,塞回暗格,恢复原状。
“天哥,你这是?”林婉儿不解。
“原件我们带走。复制品和令牌放回去,暂时不会打草惊蛇。”林天低声道,“我们现在还在虎穴,拿着原件太危险,一旦被发现,必死无疑。复制品足以作为我们保命和谈判的筹码。而且,这‘幽’字令牌,或许能引出更深的人。”
林婉儿恍然大悟,佩服林天的机智。
将一切恢复原状,两人不敢再多停留,沿着来时的秘道迅速返回。幸运的是,外面的火势似乎已被控制,混乱渐息,他们趁着守卫松懈的最后一刻,有惊无险地翻窗回到了西苑小楼,并将窗户勉强恢复原样。
刚刚藏好铁盒的原件,楼外就传来了王管事阴沉的声音:“林掌柜,林小娘子,可还安好?方才府中走水,让二位受惊了。”
林天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狂跳的心脏,走到门边,用略带惊慌的语气回应:“有劳王管事挂心,我们无事,只是受了些惊吓。”
“无事便好。近日府中不太平,二位还需安心在此静养,莫要再生事端。”王管事的话语带着警告,随后脚步声远去。
林天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怀中那几张薄薄的纸绢,此刻却重如千钧。
他们拿到了致命的证据,但也将自己置于更危险的境地。赵天佑一旦发现证据被动过,或者那个幕后“主公”察觉异常,等待他们的将是雷霆万钧的灭口。
必须尽快想办法,将这些证据送出去,或者……找到一个能压制赵天佑的强力人物合作。
皇帝?戴权?司徒明远残部?还是……那个送出骨牌的神秘势力?
choices摆在面前,每一步都关乎生死。林天看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色,知道真正的较量,现在才真正开始。他手中握着的,已不仅仅是自己和婉儿的性命,更可能关系到边境的安宁,乃至朝堂的稳定。
压力如山,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无论如何,他必须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