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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一骑快马如同旋风般冲入定州北门!马上的骑士浑身被汗水湿透,几乎虚脱,却依旧高举着一面小小的、却足以让所有北疆将士热血沸腾的旗帜——杨字认旗!
“杨太尉回来了!太尉回来了——!!”骑士用尽最后力气嘶声呐喊,随即从马背上滚落,昏死过去。
这声呐喊,如同黑暗中划破天际的闪电,瞬间传遍了定州全城!
“什么?六哥回来了?!”
“太尉回来了?!”
“真的吗?杨太尉回来了!”
一时间,城头、街巷、军营……无数人奔走相告,绝望惶恐的气氛为之一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狂喜与振奋!仿佛只要那个人回来,再大的危局,也有了主心骨!
杨延光、杨延嗣、焦赞、杨洪等人闻讯,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立刻冲出衙门,直奔北门!
王超与赵稹面面相觑,脸色复杂无比。杨延昭回来了,意味着他们的“署理”生涯即将结束,也意味着……他们之前的无能表现,将被彻底对比出来。
当杨延昭在亲随的簇拥下,风尘仆仆地冲入定州北门时,看到的便是万人空巷、军民跪迎的震撼场面!
“恭迎太尉回镇!”
“太尉!您可回来了!”
无数激动的呼喊声汇聚成浪潮,席卷而来。
杨延昭勒住战马,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孔,看着他们眼中那毫不掩饰的依赖与信任,连日奔波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一股沉甸甸的责任感与滔天战意涌上心头!
他来不及与众人寒暄,目光直接锁定杨延光等人,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瀛洲情况如何?”
“六哥!瀛洲被耶律休哥亲率主力围攻,危在旦夕!王超、赵稹畏敌如虎,不肯发兵!”杨延嗣抢着喊道。
杨延昭眼中寒光一闪,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下令:“传我将令!定州所有骑兵,由杨延嗣统率,即刻集结,携带五日干粮,随我出发,驰援瀛洲!焦赞,率跳荡营及所有步卒,随后跟进!杨洪,‘星火营’携带全部火器,随中军行动!”
“得令!”众将轰然应诺,声震云霄,仿佛要将这些时日的憋闷尽数吼出!
“王都部署,赵宣抚,”杨延昭这才看向面如土色的王超和赵稹,语气淡漠,“定州城防及后勤事宜,暂由二位负责,若有差池,军法从事!”
说罢,他不再理会二人,调转马头,对刚刚集结起来的骑兵将士们,发出了雷霆般的怒吼:
“弟兄们!耶律休哥欺我北疆无人,陷我莫州,围我瀛洲!此仇不报,誓不为人!随我——杀奔瀛洲,踏破辽营!”
“杀!杀!杀!”
震天的怒吼声中,杨延昭一马当先,率领着如同出闸猛虎般的定州骑兵,冲出南门,向着烽火连天的瀛洲方向,席卷而去!
王超和赵稹看着那绝尘而去的烟尘,相顾失色,心中唯有庆幸与后怕。他们知道,北疆的天,从这一刻起,再次姓杨了!而他们,在这场关乎国运的战争中,已然成了无足轻重的看客。